丟盡了臉面?(第1/4 頁)
“你說實話,當時你就猜到了對不對?!”回到楊錦獨居的小屋子,四下裡門窗大開,李立生立刻就忍不住了!他們以為給了她一份安穩,哪怕天下大亂也能讓她無憂無慮!可事實卻是,他們讓她深陷其中,難以抽身!
“你說的是哪件事?”楊錦故作困惑地問道。
“你!”李立生滿肚子的火氣被堵在了嘴裡。
陳瑤和高凌靖一人一杯茶端在手裡,久久的沉默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是指你私下裡蒐羅那些玩器讓我愛不釋手?是瑤姐找了人勾著我荒廢學業?是哥一直關注著不讓我從裡面脫身?又或者是那年你們協助攝政王奪位還記得讓我去州城遊玩,避開那場兵亂?”楊錦一件件地說這些事情,語氣充滿了驕傲和活力,彷彿每一件事都讓她感到喜悅般如數家珍!
三人隨著她每說出一句話,臉色就白了一分。
“張英就是慕暉。阿生,你是想說這個嗎?”楊錦無所謂地道,“他拿出所謂的信物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一雙拿著筆批寫奏摺,頒發御製的手和一雙為了保護主子舞刀弄槍,生死搏殺的手有多大的區別,我還是能夠分得清的。畢竟嘛,我是世家子弟呢。雖然我荒廢學業,貪圖享樂還一無是處。”
“錦兒!”陳瑤和李立生同時開口。
一無是處?
這是在自嘲,還是在罵我們?!
“錦兒……”陳瑤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受到的衝擊不小。
就是早有準備的高凌靖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說起來,續章你們看完了嗎?”楊錦指的是被陳瑤帶走的那一箱子稿紙。
“錦兒,這些年……”陳瑤頓了頓,改口道,“張英後來如何了?”
“落魄書生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當然是找個書院去當教書先生咯。”楊錦一臉無辜的回答。
李立生再次站了起來:“師孃?!”
當年他們就讀的學院,院長的妻子就姓張。雖說院長看起來吊兒郎當不靠譜,但絕對是君子六藝,出將入相那一掛的狠人。真以為那些教書育人的老師們沒有刺頭嗎?
楊錦聳了聳肩:“可惜了,教了半年學生也沒教出個名堂。看來,這落魄書生的書,讀的也是相當有水分吧?”
“我們從沒想過學院會牽扯進來。自從神光女帝定鼎江山,學院教書育人,從不涉足國事。”陳瑤的語氣十分苦澀。
“不過是掩耳盜鈴的欺世盜名之舉而已。你我難道不是學院學子?那些文臣武將難道沒在學院裡讀書識字、指點江山、揮斥方遒?我們那個年歲,尚且有策論涉及民生軍務。何況再往上的學府?我雖然沒在那些學府讀過書,但各家學院教導學子從來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楊錦對陳瑤的辯解表示可笑,“就是楚皇和他的手足們,做皇子,當儲君的時候不也要入閣讀書,出閣講學?教導他們的,難道不是那些老師?再是名家大儒,也要一步一步積沙成塔吧?”
“這種事你倒是看得清明。”李立生嘆氣,“所以,教書是怎麼回事?”
“我設計的,怎麼了?”楊錦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她雖然學習成績差勁還喜歡躺平擺爛,可性子裡的純良和柔弱卻是與生俱來的。那些老師自然對這樣的學生多一些寬容。況且,楊錦的行為並沒有出格。剛進學院的年輕人要教導學生,怎麼能不經過磨礪呢?只不過對一般老師來說的尋常事,對這位養尊處優的楚皇陛下來說就有些要命了。
一個高高在上,以君王身份聽講的學生去做老師?他那周身收斂不住的自傲和習慣性居高臨下的輕視,足以讓學院裡的師生集體炸毛。眾怒不可犯的同時,法不責眾。所以院長哪怕懷疑,也不得不將這位“學識淵博”的年輕人請出學院。當然,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