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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女兒要學習的還有很多。&rdo;趙靈霄感慨道。

容氏笑了笑，捏捏她的臉，&ldo;咱們靈霄不著急，等你及笄禮完了，母親慢慢教你，且想不明白的，自然還有高人指點。&rdo;

&ldo;那湘紅，還有鎮遠將軍府那邊……&rdo;

&ldo;湘紅自有把柄在我手上，她不敢不聽。鎮遠將軍府那邊，確實有些棘手……到時再說吧。&rdo;

陸乙一路輕功飛馳，借著月色回到春困別莊。他先是一個翻身從牆邊落下，跪在陰影裡，等院中庭內的人喝完一壺酒，才到跟前行禮。

楚襄穿一月白長袍，散著發坐在石凳上，前面的石案上擺著一隻淨瓶和月光杯。他渾身犯懶地半趴著，一手支頜，醉眼朦朧，腿上還躺著一裹著大氅的姑娘，髮絲微露，臉頰酡紅。

陸乙低垂頭，目不斜視，心無雜念。好一會，聽楚襄慢吞吞問道：&ldo;都問什麼了？&rdo;

&ldo;大姑懷疑英國公府有所圖謀。&rdo;陸乙道。&ldo;小的懷疑，恐怕當日潘姨娘拿那疊藥單過去時，大姑就懷疑了。&rdo;

楚襄嗤笑了一聲，攬了攬往下滑去的趙靈兮，&ldo;趙靈運若是個男兒身，恐怕這世上好多事都好辦得多了。&rdo;

&ldo;公子，這是說大姑……&rdo;

陸乙話未說完，就覺頭頂上方一道銳利的視線瞥來，不敢再說。

&ldo;趙承嗣那邊如何？&rdo;

&ldo;回公子，趙五爺昨日見過了太子殿下，五爺還讓小的給您傳句話。&rdo;

楚襄轉了轉酒杯，&ldo;他要說什麼？&rdo;

&ldo;五爺說，&rdo;陸乙微微抬了抬視線，掃到了趙靈兮，&ldo;要您小心手腳，大姑如有不妥，惟你是問。&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楚襄先眯了眯眼，而後放聲笑道：&ldo;趙承嗣那個小子，在青陽這麼多年，林庚望也沒改改他性子。&rdo;

陸乙一聽這話，才敢抬頭，&ldo;公子，您有什麼打算？&rdo;

&ldo;趙靈運既然懷疑英國公府，不如就自己嫁過去好了，憑她手段，大有一番作為。&rdo;楚襄勾了勾嘴角，心裡想的是當日與太子、趙承嗣密談，他藉機向太子擢拔趙靈運，趙承嗣卻直跳腳說不可，不能把趙靈運拖進朝堂政事。

&ldo;廟堂之高，她志不在此。我今生唯願長姐平安順遂，可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rdo;

趙承嗣那病弱又擲地有聲的話猶然在耳，然事與願違，趙靈運必定要捲入其中了。

楚襄抱起趙靈兮，動作中不免輕柔溫和，神色間繾綣纏綿，見她還在睡著，便低首覆上了女子柔嫩的唇瓣。

陸乙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開，夜風冷冽，懷中尚暖。楚襄嘆息一聲，橫抱起趙靈兮去了。

第19章

農曆三月三，趙靈霄的及笄禮在東房進行。

這一早天還未亮，門前就停了三輛馬車。頭前一輛華蓋馬車上下來一人，卻是英國公府的庶長子媳婦戴氏；中間的那輛青鸞馬車下來的是穿著一身四喜如意錦緞，圓盤臉的婦人；最後那輛翠蓋珠纓車上，下來個艷麗華貴的夫人，穿著捻金銀絲寶相雲紋斗篷，梳鳳頭，戴五鳳朝陽八寶珠釵，往那一站氣勢逼人，竟是生生把旁邊兩位貴婦給比下去一截。

芙風小心覷了一眼，有些好奇，便捅捅旁邊的蓮玉問道：&ldo;這夫人好氣派，是哪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