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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用邊跑邊喝道:&ldo;愣著做什麼!快跟上氣!&rdo;
無人再有心細究他人如何,只知容桓來迎親卻跑了新娘。聽啼館裡人仰馬翻,趙承嗣聽了卻笑了笑,也不再擺那套虛應客氣,遣散了觀禮人潮,閉門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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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馬車出了春明門,直奔開元觀去。趙靈翹放下簾子,回頭和趙靈運說道:&ldo;這個時辰,世子約莫已經到了。&rdo;
趙靈運顰眉,&ldo;那邊拖不了許久,讓車夫趕的再快些。&rdo;
趙靈翹還是和善模樣,說話慢聲細語,&ldo;長姐那時去信給我,萬萬沒想到已為今日安排好了。&rdo;
當年薛姨娘自請出府,禮的不是佛拜的不是菩薩,正正經經修道入觀,就是這離上京尚有三十餘裡的開元觀。
倒不是趙靈運未雨綢繆,卻是她原本打算趙承嗣襲嗣後入觀為道。如今不過是棋差一招被迫與楚襄做了事,又不願嫁給容桓,這便去信給陪母修行的趙靈翹,有了眼下的開元觀避世。
&ldo;還要多謝妹妹和薛姨娘的搭救。&rdo;
&ldo;如何能算是搭救,長姐太過客氣了。&rdo;趙靈翹搖頭,瞧著趙靈運面有疲色,勸了勸,&ldo;長姐歇會,您今日沒少折騰,到了我再叫您。您放心,這馬車不起眼,走的儘是小路偏路,不是常走此處的斷不認識。&rdo;
枝茜和芙風也跟著勸,&ldo;大姑睡會吧,三姑娘也請歇歇。路上就由奴婢兩個守著。&rdo;
趙靈翹想了想,道也好,就扶著趙靈運靠在了個軟墊上,罷了自己靠了另一邊,跟著閉上了眼。
要說這車把勢也是見多識廣了,卻也沒見有誰能把馬駕馭的那般順從。太陽光下那鋥亮的鐵掌就懸在自己鼻端,差一寸踏了上去他必死無疑,而他還來不及反應,又是塵土飛揚馬蹄陣陣,一群士兵模樣的把他圍在當中,摜到地上,穿著貴氣喜慶的郎君一把擒住了肩膀,總有種被分筋錯骨的錯覺。
&ldo;人呢?&rdo;
容桓凶煞地問道,眼睛卻盯著飄飄搖搖的車簾,那不起眼的馬車裡空無一人,連片馨香都無。
&ldo;什,什麼人?小的,小的不……不知……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容桓早已沒有耐心,他本就不是那般脾氣溫善之人,自發現趙靈運膽敢逃婚便如煞神附身,這下乾脆拆了人條胳膊,神情更為陰翳嗜血。
無用打前面回來,&ldo;世子,小人發現山上有行人痕跡。&rdo;
容桓眯了眯眼,寒冰似的嗓子吐出一句,&ldo;追!&rdo;
他調轉馬頭,直奔附近山頭而去。此時午時已過,早先兵分兩路,一隊隨他去萬年縣菩若寺、大昭寺一帶,另一隊去杜陵、華原一帶。從五更到白晝,方發現可疑馬車。
趙靈運出府不可能只一人,除了貼身婢女,當有相熟領路之人。趙靈運幾盡未出過上京,她今日離府,有極為親厚到願意助她的,只能是親戚。據容桓所知,趙靈運除了有一位舅父,就是遠在青陽的外族,這兩位一個派了女眷到府上幫忙,一個遠在千里,都無甚可能,那便是哪位得了她好處的縣主府舊人。
縣主府趙定有一妻四妾,其中原配早亡,一妾身死,還剩三人,兩個留在府內,一個出府修行。
容桓眼觀四周,山間林木,天清地靈。此處位於杜陵,湘紅曾傳信,縣主府薛氏修道,而杜陵有座女觀,是為開元年間,玉清公主所修,叫做開元觀。
他一馬當先,策馬狂奔,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