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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
果然……
要是她也會討厭的吧,裴清硯是因為她,才被裴德勝這樣作踐。
「你很有自知之明。」
蘇慕晴:「……」
這一刻,她真的不想那麼聰明,就想做個討厭鬼!
蘇慕晴皮笑肉不笑:「那既然如此,裴公子為何還要送藥給我?」
這話一問出口,對方的眼神微閃了起來,眉頭微蹙:「……順路。」
蘇慕晴被氣笑了。
好,你隨便扯!
正當此時,流玉已經拿了紙傘過來,在看到裴清硯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她快速的走了過去,欲言又止的對蘇慕晴說:「小姐……」
蘇慕晴接過流玉手中的傘,邊走邊朝裴清硯說:「裴公子盡可在此處賞雨,我就先回去了。」
裴清硯並沒有動,仍站在八角亭裡。
蘇慕晴神使鬼差的朝後望了一眼,雨珠成簾,從外面透進去,他的容貌清雋得猶如一株墨竹,隨著風輕輕搖曳。
流玉害怕的說:「小姐還是別和那廝說話了,裴公公不喜歡他的。」
蘇慕晴詫異的看了流玉一眼,沒想到裴清硯在下人裡都這麼受欺負。
「有人給他送傘嗎?」
「都沒人願意進他院子,誰給他送啊!」
蘇慕晴想起那瓶傷藥,如鯁在喉。
到最後,她還是把自己手中的紙傘合攏,氣鼓鼓的走到八角亭外,丟給了裴清硯:「愛要不要。」
裴清硯微微一愣,而蘇慕晴已經離開了老遠。
一旁的流玉還在她耳邊唸叨:「小姐怎麼把傘給了他?公子為人冷冰冰的,不值得別人待他好……」
蘇慕晴沒有反駁,可傘在裴清硯的手掌之中,還是讓他觸及到了一絲溫暖。
他垂下眼眸,眼神變得晦暗難明。
「我的確不值得別人待我好。」
—
蘇慕晴一大早便起了床,她實在擔心謝瑜君。
「流玉,快給我梳洗!」
「這麼一大早,夫人和公公怕是還未起身呢?」
「他們雖未起身,我做女兒的自然得早些請安,在外面候著也好。」
流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她尋了一件石榴紅的煙雲曳地裙出來:「咱們裴府昨日才辦了喜事,小姐還是穿得喜慶點兒好,公公也看了歡喜。」
流玉這麼說著,很快就為蘇慕晴梳妝打扮好了。
蘇慕晴出門的時候,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白與黑混沌成一片天青色。
等她走到那邊的時候,服侍在謝瑜君身邊的大丫環錦秀也才起身,一看蘇慕晴這麼早就過來了,不由笑道:「小姐可真是孝順,比公子不知好了多少。」
「公公和娘起來了嗎?」
「正起呢,小姐稍等。」
蘇慕晴等了一會兒,很快便走到了正屋。
她昨日提心弔膽了一晚上,畢竟裴德勝殘虐之名滿南陽城都清楚。蘇慕晴生怕謝瑜君吃了虧,昨天還吩咐流玉多留意著。
謝瑜君看見了她,臉色倒是比在客棧時來得紅潤了些:「慕兒,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來給公公和娘請安。」
裴德勝聽罷一下就笑了起來,眼尾帶著三道褶皺:「還是慕兒懂事。」
蘇慕晴觀謝瑜君的神色,彷彿昨夜並未發生什麼事,這才鬆了口氣。
裴德勝看著她蒙著面紗,又問:「那日在客棧滋事的人,雜家還暫時沒找到。」
「不礙事的,反正我的臉也快痊癒了。」
裴德勝橫眉冷對:「這可不成,女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