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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她,裡面的人可得了疫病,若是放跑了出來,讓莊子上的人都染上疫病,怕就全完了。」
外面的人更是囂張:「哼,鎖門可是管家允了的。」
蘇慕晴心底更沉,這群奴才,是想害死裴清硯麼?
難怪他以後會變得陰狠手辣,全是這群人給逼的!
「放肆,我來看我兄長,竟被你們鎖到裡面了!」
「小姐?」
發現是蘇慕晴後,外面兩個護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公公的吩咐就是不許旁人知曉公子得了疫病,也不許疫病蔓延,小姐既然和公子接觸了,就恕我們不能放你出來!」
這種時候,誰還敢接觸得了疫病之人?
不是自己找死麼?
「兄長和我來莊子上是靜養的,你們這完全是想害死我們!」
「這可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兩護院鐵了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還想活呢。
「就算把這件事告訴公公和管家,也有理!」
蘇慕晴的心蒙上了一層陰霾。
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
蘇慕晴身上的財物全無,只有腰間那半塊玉佩罷了。
她對蘇家也無半點情感,便將腰間的玉佩給解了下來,走到了門口:「你們不放,但準備些東西不為過吧?一日三餐,清水,被褥,一件不能少,怎麼樣?」
這玉佩可是好物啊,光看成色,起碼價值千金!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話一點兒也不假,兩人得了東西,臉上也有了笑臉:「瞧小姐說的,東西自然會備好的。」
蘇慕晴臉上的表情微冷:「醜話可說在前面,玉佩是我賞的,你們的事兒也得辦好。我娘還在公公身邊,什麼話都好跟公公傳達。若有朝一日我命大回了裴府……」
兩人不以為然,他們拿錢自然會辦事。
不過小姐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疫病,肯定會染上的。
「這個是自然。」
蘇慕晴返回到裡面,天色也逐漸暗淡了下來,月光斜斜的泅染進來。
他臉上帶著不正常的薄紅,月光將床上映成了兩半,一半銀霜鋪地,一半陰森可怖,恍若他這個人一樣。
蘇慕晴四處尋了尋,擰乾了清水裡的濕帕,小心的為他擦拭了起來。
裴清硯心中那些難以言喻的情愫又漸漸升了起來:「玉佩……為何要為了我,將它給別人?」
蘇朝風在蘇慕晴未出生前就死了,蘇慕晴對蘇家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那個高傲的主母身上。
她看她的眼神,猶如一隻蛆蟲。
蘇慕晴恍惚記得多年前,主母將娘發賣出去的時候,她的身材高挑,眼底迸發著冷淡和厭惡,彷彿她們是世間最醃臢的東西一樣。
蘇慕晴擋在了謝瑜君面前,年幼的她朝主母說:「若發賣,請把我一起發賣了吧。」
那個女人的眼神這才隨之一變,那種眼神逐漸消散。
她蹲了下來,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卻讓蘇慕晴心生害怕:「大姑娘倒是極有孝心,也很有骨氣,同蘇家的人不一樣。」
蘇慕晴後來才知道,蘇家棄官從商,這才保住了僅有的血脈。
蘇家,於前朝不義。
大夏才開朝三十年,四方正是蠢蠢欲動的時候。主母厭棄她們蘇家,卻不得不嫁給蘇朝風。
這個女人,一生都不願妥協。
她於蘇朝風並無半點感情,只是維持著主母的體面罷了,她不喜她的原因,也是因為她身上流著的是蘇家的血。
蘇慕晴回過了神來,回答著裴清硯的話:「那玉佩失了也就失了,遠不如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