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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說得到好聽,怎麼不先提一提你擅闖我將軍府的罪名?」
「若非今日我闖進來,裴府和將軍府日後可得結仇了,夫人該感謝我。」裴清硯眼波流轉,帶著幾分冷意,「父親他……極喜歡謝瑜君。」
明著說是幫她,可這明晃晃的威脅,沈蘭怎麼可能沒聽得出來?
她沒想到裴德勝竟然真的把謝瑜君看上了,想讓她做對食。
不過……
一朝得失,不足掛齒。
謝瑜君今日走出了將軍府,無論是她,還是蘇慕的名聲都全毀了。
屆時蘇慕恢復了女兒身,滿南陽的貴門子弟誰會想娶一個太監繼女做妻?那些寒門庶族有她沈家壓著就更加不敢了。
謝瑜君啊謝瑜君,她若忍得過去,至少保全了蘇慕;忍不過去,裴德勝又有打人的習慣,還葬送了自家女兒的前程。
沈蘭是極其高興,表面上看著她輸了,實則她是贏了。
蘇慕不能給她兒子殉葬,那她就使計策讓蘇慕一輩子嫁不出去,也算為她兒子守節了。
「既然裴公公都這麼說,我自然沒什麼話。」沈蘭嘲諷的望向謝瑜君,「你就好好去做裴公公的對食吧。」
對食二字一出,謝瑜君都僵硬了。
隨後,裴清硯便帶著蘇慕晴和她一同離開了將軍府。
雨仍舊在下,遲遲未停。
那些雨水從朱簷落下,形成連成串的雨簾。屋前積滿了水坑,雨落得極大,濺起了一身水花。
裴清硯走在前面,始終默不做語。
街上的燈籠高掛於簷角,燈火在雨夜裡顯得格外朦朧。
蘇慕晴冷得發顫,身上的春衫全部濕透。
裴清硯朝她淡淡一瞥,十五歲的少女就算再怎麼裹著胸,身體的曲線也是和少年郎不同的。
剛才在將軍府沒看清,如今燈火稍亮,這種誘人的風姿就完全遮不住了。
裴清硯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果然……她是個女子。
「到了。」
「這是哪兒?」
「客棧。」
蘇慕晴心裡鬆了口氣,來客棧也好,她現在冷極了,很想洗個熱水澡。
裴清硯隨便為她們要了一間房,很快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蘇慕晴冷得嘴唇泛白,望著裴清硯離去的身影,這才完全放下了心。
她根本不知道裴清硯是怎麼想的,旁人的心思她尚且能猜到幾分,可裴清硯對於她來說,像一團霧似的,完全猜不透。
況且,這可是反派!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小二很快就送了熱水上來。
蘇慕晴解下了身上的濕衣服,很快就沒入了水中。
溫水圍繞著她的身體,蘇慕晴終於沒有再發抖了。
謝瑜君靠近了蘇慕晴,看著她身上的紅腫,眼眶滲滿了一層霧氣:「到底還是被板子打到了,竟腫成這樣。」
蘇慕晴搖了搖頭:「就一板子而已,沒什麼大礙。」
謝瑜君心疼道:「我們來客棧來得匆忙,消腫祛疤的藥和衣物都沒帶,你現在屋子裡洗著,等會兒娘就去託小二買。」
「好。」
謝瑜君很快便離開了房間,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蘇慕晴眼皮都開始打架。
她泡在溫水之中,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蘇慕晴發現有人在為她敷藥,她嘶了一聲,眼睛困得仍舊沒睜開。
「娘,好疼。」
聽到她喊疼,對方的動作忽然就輕了不少。
蘇慕晴趴在木桶邊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猶如全身心放鬆下來的貓兒:「娘,我覺得咱們若真要去裴府,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