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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質唇間吃疼,忽而睜開眼睛,看進她眼裡,裡頭的冷意連帶著厭惡、噁心之意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微微一頓,忽似被什麼激到,狠勁越發上來,力道再不加控制,越發壓製得她喘不過氣來,連手都感覺快被他捏碎了一把。
白骨腳不自蹬起,全身都在抗拒,若不是理智尚存,早已怒極攻心,不管不顧動用內力。
二人暗自較勁,白骨越反抗,他就越發下狠力鎮壓,一時被壓制地動彈不得。
白骨腳上一使勁,桌案猛地一斜,再也支撐不住二人的重量,&ldo;啪&rdo;地一聲斷成兩半。
眾人不由一聲驚呼,莫名呼吸急促。
白骨一落地便被秦質壓著死死錮在懷裡,二人動作間弄得一旁盤盤碟碟頻頻作響。
秦質根本不顧唇上的傷,越疼還越用力,那一股蠻勁,真的有些嚇到白骨,他往日不是這般做派,如今這般看來面目都有些猙獰,彷彿真的要生吞了她一般。
她越發縮著身子,未被束縛的腿也快速屈起,喉間不由發出一聲類似於嗚咽的聲響。
秦質一頓,忽而停了下來,微微撐起身子看來,一言不發,唇瓣上沾染血色,越顯膚色皙白,面容冠玉。
酒壺傾倒,壺中酒水湧出,浸濕了身下毯子,只覺極不舒服,身上的壓制的力道小了,她才慢慢睜開眼,見秦質似有些許回過勁來,一時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他剛頭那番好像入了魔怔似的,可怕得像要一下下磨死她,拆之入腹,極為兇狠。
她忙推開他快速坐起身來,唇瓣被摩挲得一片火辣辣的疼,衣衫也皺皺巴巴,倒未被剝開,頭髮亂糟糟的散落下來,整個人如同被狠狠蹂。躪了一般可憐。
前頭墊著的玩意兒已然沒了原來柔軟的弧度,被壓得扁扁的,她也不能伸手去動,所幸沒人注意這一處,她微微屈膝伸手環住膝蓋擋住胸前,才慢慢抬眼看向秦質。
秦質倒是發冠不亂,只衣衫微微有些凌亂,神情散慢,剛頭那骨子裡透出來的風流意味還未褪乾淨,見她看來眼神越顯晦暗,抬手以手背輕輕擦拭,碰到傷口又垂手靜靜看了一眼,手背上沾染了唇瓣的血跡,極為顯眼。
他眼微微一眯,垂下的長睫也掩蓋不住其中莫名意外。
他忽而抬眼看來,眼裡頗有幾分意味深長,忽而輕輕一笑,唇瓣染血,越發唇紅齒白,原本清潤溫和的人莫名顯出張狂恣肆,眼神不加掩飾的危險,給人一種目的性很強的恐懼感。
而她自己,彷彿成了這個目的。
白骨忍不住一蹙眉,只覺心口莫名慌跳,那一如既往的緊張感如影隨形。
席間歌舞早已停下,帳中靜默了許久。
眾人面面相覷,不曾料到這侍女這般大膽,竟敢咬人,一時不知是惋惜沒將戲看到最後還是真替秦質不平,皆面色不愉,極為惱怒地指責白骨。
&ldo;何處來得下人,這般放肆。&rdo;
&ldo;來人,拖出去狠狠責打!&rdo;
&ldo;這種貨色是如何混進來,叫管事進來回話!&rdo;
&ldo;秦公子莫氣,我這個溫柔小意,不如給了你罷。&rdo;
&ldo;來人那……&rdo;國舅爺雖然醉了,卻還知責罰人,且用心極度下作,只想著將這不聽話的侍女當眾賞給眾奴僕享用。
白骨慢慢垂著眼,神情越發淡漠,忽覺眼前一道陰影罩下,一件衣衫從頭披下,帶著溫熱之意罩住她,那人一把將她拉起,按著她的腦袋埋進懷裡,淡淡的藥香輕易染上鼻間。
她睜著眼,一眼不錯看著眼前的衣襟,所有視線隔離了去,只覺安全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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