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上班,總是要面對的(第1/3 頁)
身為副州主的柳懷鈞野心勃勃,以至於對有救命之恩、教養之義的州主戚白笙,他也能狠下心來謀害行刺。為的,不過就是去掉自己的“副”這個頭銜,真正成為永熙州的一方之主。
當然,他也不可能真的只是要這一個頭銜。地方的權力也必須牢牢掌握在手中。永熙州地域特殊,比起把持此處的行政系統,掌握平安司無疑更能讓柳懷鈞手中的權柄具象化。
然而周啟年卻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以宋域對周啟年的有限瞭解,此人雖然看似溜鬚拍馬,毫無底線,但心中其實原則分明。真要涉及一州州務之類的大事,必然是油鹽不進、鼻孔朝天。柳懷鈞要拉攏他並非易事。
如此一來,在平安司極有威望,卻只能退居丹房的前司判錢秀就是一個很好的拉攏物件。
“我不敢假定錢秀一定想當這個平安司管事,只是如此一來,他在這件事裡才有動機。”宋域感覺故事已經逐漸串成了串,但還缺少證據來佐證。
杜安辰突然抬了抬眼:“你剛剛說,這個錢秀只掌管丹房?可我看他修為不低,這得是什麼傷才會讓他去做平安司的後勤?”
宋域一拍大腿:“所以,他的退居丹房或許都不是平安司中人說的那樣的美談,而是迫不得已。因為他若在其位,周啟年的位置就會不穩固,所以才將他趕去了最無關緊要的丹房。講道理,我這樣的修為都可以當司判,錢秀總能比我更有資格!”
解南石點了點頭,對這番說辭顯然已經有了一些信服。只是他天性謹慎:“這些都還只是猜測。你不如現在就去平安司點卯,再多打聽打聽錢秀的事。”
宋域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小小的龜裂,最後長長嘆息了一聲,那兩手一攤的樣子像極了週末被迫起床加班的社畜:“行,上班嘛,總是要面對的。何況我這份差事已經夠閒了。”
杜安辰也跟著附和,她都這麼忙了,自然樂得看老闆比自己還忙:“你也可以試著與錢秀接觸。在平安司內,他身上那種古怪的功法或是法寶八成是發揮不出效用的。你或許可以找出他的破綻。”
“知道了、知道了。”宋域擺了擺手。不過走出兩步,就見解南石仍站在原地:“你不一起來?”
“我有別的事要做。”解南石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自己一切小心。”
“行吧,你也多加小心。”宋域聳了聳肩,看向杜安辰:“也不知道小七那邊怎麼樣了,你有空盯著點那邊。”
杜安辰白了一眼,他也不看看給自己派了盯著多少人的活,自己像是有空的樣子嗎?
宋域自覺交代完,也不在意杜安辰的態度,大搖大擺地就出門去了。
……
被宋域惦記的戚容此時正在對著州主府的下人發脾氣,並且砸碎了所有端上來的早膳。
在州主府的這兩日,他過得都不算好。縱然有隨意道長在側看護,再加上州主府外還有一個背景深厚的宋域,柳懷鈞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出手。但卻沒少明裡暗裡都在用戚白笙做要挾,拿他父親以前的用品和身邊的親信,幾次三番地刺激他。
戚容縱然混跡街頭三個多月,已經迅速成長了不少,但說到底還只是個幼童。最開始的時候,他咬牙忍了幾次。直到兩天前,柳懷鈞拿來了一塊帶血的衣物碎片,戚容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父親的衣物。
戚容當場崩潰。不過當他看到柳懷鈞眼底隱藏的笑意時,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的目的就是在逼他爆發,他現在動手只會中了對方的下懷。
戚容閉上眼睛,腦海中回憶著城門前宋域的叮囑,強迫自己冷靜思考。若是柳懷鈞真的已經得手,那麼他戚容才是徹底變成毫無價值的存在,犯不著被如此“禮遇”。既然柳懷鈞這麼迫切的想用自己引出父親,他為什麼不能從柳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