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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過是略略提點與言語了兩句便再度跟著秦廣王踏出,一路所見,是諸多衙門。是惡怪驚心,悲身震耳欲聾。
不過一眾陰神們似乎終是吸取了教訓,將原本那妄圖以此使唐皇心氣散去,不敢對鬼神之意生出違逆的想法散去。打出了旗幟招牌,叫沿路的怨魂等種種為之退避。
不敢有任何近前,更不敢對那眾星拱月身份地位似乎較之以十殿閻君更加貴重的嬴政有任何不敬。
俱是戰戰兢兢,為之匍匐。
但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幽冥背陰山之後有十八層地獄,秦廣王引路,帶著嬴政自十八層地獄之間走過。那刀山火海也好抽皮扒筋也罷,抑或是酆都獄、幽枉獄等種種,落在嬴政眼中,俱不能叫這位人間帝王由此而生出波瀾。
普通人看一眼便會驚懼不安甚至是失魂落魄的場景,同樣無法叫嬴政的靈魂因此而有任何波動。至此,即便是秦廣王等亦不得不承認,這位大唐皇帝陛下心性堅定,遠遠超出這所有陰神之想象。
更超出那位在背後攪弄風雲的菩薩預料。
那麼救苦救難的菩薩在做什麼呢暫且不提,國靈之身行走在世間,卻似乎被絆住腳跟被困住,再無法將那諸多神通法術施展。甚至被切斷了同大唐、同長安之間的聯絡。
即使國靈之身清楚,此刻的自己尚在大唐的土地上。但——
此去安西九千九百里。地府之內,嬴政在秦廣王等一眾陰神的帶領下過十八層地獄、過奈何惡水、血盆苦界暫且不提。將目光與視角拉到國靈之身身上,嬴政忽然意識到,這裡是大唐,卻又不是大唐。
至少不是嬴政所熟悉的那個大唐。
閉目回想,紛繁且嘈雜的、叫人略有些頭痛的記憶中,嬴政終是回憶起一道鏡光。
一道雪亮且晶瑩的、洞徹虛空的鏡光。
便是在那道鏡光之下,嬴政國靈之身同大唐、同長安之間的聯絡被切斷。等到再睜開眼,便出現在這茫茫荒漠、漫漫黃沙之間。這裡是
嬴政以手伸出,短暫的遮蔽了那日光,望向未曾有任何綠意的天際。而後在下一瞬間遵循著心中的指引,向著那似乎沒有來路、同樣沒有歸途的黃沙之地而前行。
長安城外的土地廟之內,白衣觀音眉目悲憫,緩緩露出笑容。在其身側不遠處,惠岸行者手持寶鏡,略有些擔憂的開口,對著大士道:
“菩薩,如此當真可以嗎?那畢竟是國靈,一尊同大唐命運相連的國靈。”
“痴兒,著相。”
大士搖頭,說出的話語裡似是有幾分警告,又似是有幾分不知名的意味。開口,對著惠岸行者做出提點道:
“國靈與國家命運相連,但於此世間,不需要國靈,更不需要人皇。”
話音落下,菩薩回首,望過長安城上空那煌煌升騰的人道、皇道氣運洪流。繼而道:
“此刻的大唐國運,恰如同日之初升,尚未至於盛極。故而貧僧也好漫天神佛也罷,想要對那國靈做出什麼,必然會招致反噬。所以,”
大士話語落下,似笑非笑望過惠岸行者手中寶鏡。
“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恰如同恆河沙數,不可計量。貧僧不過是以這崑崙鏡力量,將其帶到另一方同屬大唐的末法時空中。使其參悟本真,又有何不可?”
正所謂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縱使是白衣大士這樣的仙神菩薩,若是直接對著一尊新生的國靈出手抑或是將其斬殺,那麼所要面對的因果與孽債亦非是其所能夠承受。
可若是將其放逐到那另外的時空中,斬斷其同此世大唐之間的牽連。縱使這白衣大士同樣是摸不清楚,曾經為西王母所有的神器崑崙鏡又會將那國靈送至何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