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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將這六道輪迴之所演化的,潛藏在這之後的神器。
一眾經受了天庭敕命冊封的,以此而將生死輪迴掌控的陰神們下意識的想要補救,想要同那立在虛空的、持劍的、玄衣高冠的身影相抗衡。但下一瞬間,恰如同風拂動過地面將沙塵揚起,一眾陰神的身影終是隨之消散,不見。
再沒有痕跡。
劍光吞吐泯滅,劍光之下,有忘川之水洗滌和沖刷。有鐫刻著天人、餓鬼、修羅等的六道輪迴盤隨之而裂開,分散向各方,消逝不見。
嬴政收劍回首,終是至於那虛空中顯露的城門之下。君王的指尖伸出,遙遙按向那城門。
似是要將其推開。
“貧僧本以為,你這國靈,因唐皇而生成,而有誕生之機。但事實真相似乎並非是如此。”
長安城外的土地廟內,國靈之身的對面,白衣觀音開口。顧左右而言他,對嬴政此前的話語避而不談,將似乎全然沒有任何相干的疑惑與推斷問出。以目光望向那長安、那大明宮方向,隱隱有幾分將一切盡在掌握的沉靜與淡然。
縱使這國靈身份與命格不一般,將天地人三劫度過又如何?於白衣大士及其身後的謀劃而言,自然是不足以使其有任何讓步的。所謂坐而論道也好想要同國靈之身化干戈為玉帛切分利益也罷,俱不過是虛言。
是想要將眼前的國靈穩住,是想要以人心之貪嗔痴恨怨者種種相擾,使這帝國之運勢因此而生出改變。進一步將這國靈影響,形成束縛。叫一切按照他們所想要的發展。
因國家意志與意識而形成的人形,同帝國共呼吸命數相連,自不可以輕易被斬殺。同樣會因帝國的強盛而具有諸多種種不可思議之威能。更遑論是在此天地人三劫度過的前提下,在這長安城內外帝國的統治中心。
然而風起於青萍之末。當國靈之身誕生與形成之際便註定了會受到這帝國命運的影響,會因戰爭、瘟疫、國民的死亡等種種而受到不同的傷害,而被桎梏和走向衰落與敗亡。
甚至是徹底的隕落。
當然,此時的大唐並非是叫崑崙鏡放逐到那末法之世的時空裡,江河日下儼然無力再回天的大唐。恰如同日之初升的帝國運勢同樣並不因此而改變。
因而嬴政在佈局,在動作,在藉著白衣觀音及其身後力量為磨刀石將劫數度過。使天地人殺機匯聚想要將皇陵地宮開啟。大士同樣是未曾坐以待斃未曾閒著的。
隨著大士目光落下的,是那大明宮中、那宮廷與朝堂裡同樣生出變故。
卻是唐皇魂魄落到地府久久未曾歸來,肉身因此而失去呼吸,而不再呈現出任何生命的特徵。縱使此前留有詔書使太子監國,但李唐皇室兄友弟恭的傳統及經由原身所開創的玄武門繼承法,終是要發揮作用。
魏王府內,魏王李泰磨刀霍霍,對著身側的近臣道:
“孤那好大哥不過是佔了個嫡長而已,憑什麼俱是一母同胞,他李承乾便能坐上那個位子,而孤卻只能俯首稱臣,任憑處置?況且父皇現下生死難明,保不準便叫孤那好大哥所害。孤又如何能坐視不理,使其安穩即位?”
李泰冷笑。想到了自己是嫡次子,父皇同樣是嫡次子。想到了自家阿耶對自己的寵愛,想到了太子承乾監國以來對自己的步步緊逼以及此前同那長兄之間的齟齬。
推己及人,李泰顯然並不認為太子承乾即位之後,會給自己留後路。所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李泰眸中,已經是有狠意浮現,於此做出安排。
李泰如此。只是因父皇的駕崩死亡難過了那麼小小一瞬,便不知不覺暗自送上了一口氣的太子承乾行事無疑愈發猖獗且荒唐。只待名正言順的給父皇送葬登上皇位,便揚眉吐氣一展宏圖,做出報復。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