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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視線都跟著他落在陳嘉屹指骨的新傷上。代弋看了一眼,大呼小叫道:“臥槽,屹哥你也太能忍了,我看著都疼。”
傷口很深,就在左手食指的第二節 下方,大機率是不小心被利器劃了條口子,皮肉已經翻了出來,血痂凝結在傷口周圍,有感染的危險。
周煜拍了拍他的肩像個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的勸解:“你跆拳道也太拼了吧,悠著點啊兄弟,以後這手可“大有用處”啊~。”
這話再配上那意有所指的語氣,在場的老司機哪個不懂,一時間,偌大的場地上充斥了男生不懷好意的起鬨聲。
“呦,煜哥,看不出來啊,這車速,嘖嘖嘖。”
“哈哈哈哈哈哈哈,煜哥你好猛。”
“我靠,你片子沒少看啊,有畫面了有畫面了。”
陳嘉屹沒管那群人,他哼笑了一聲,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前方的纖細背影上。
徐知苡一開始聽他們在講什麼傷口,後來又不知怎麼突然就轉到了什麼“跆拳道”、“手”,她聽不懂,只著急那傷口會不會感染。
正想著,冷不丁聽到了片子兩個字……
兩者一聯絡……她的臉轟地就燒了起來。
儘管有些似懂非懂,但她卻知道這話題少兒不宜。
越想她的臉就越燒,耳朵尖也冒起了一小撮紅色,像煮熟的軟腳蝦。
她一邊疾走,一邊忍不住嗔罵後面那群人。
陳嘉屹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他看著女孩兒小巧可愛的耳朵染上不正常的緋紅,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直至那抹纖弱的背影落荒而逃,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橘黃色的雲霞染紅了半邊天,如同少女臉上經久不散的紅暈。到了公交站,徐知苡還是能夠感受到腮上的熱度。
7號公交拖著沉重的車身慢吞吞的停在站牌前,那是去往槐南小街的方向。
徐知苡上了車,裡面已經坐滿了人,只有一位打扮時髦的大媽旁邊還有一個空位。
她走過去坐下,大媽的注意力從五顏六色的絲巾轉移到旁邊的女孩子身上。
徐知苡抱著書包,乖乖的坐在位子上,她常用的筆芯學校對面沒存貨了,只有槐南街那邊的文具店才有。
她坐了一會兒,察覺到旁邊大媽時不時投來的打量的眼神。
終於,在大媽第五次看過來的時,她側了側臉,問大媽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大媽果然是大媽,被發現了一點尷尬也沒有,笑了笑說:“小姑娘,你是不是冷哦?瞧你這紅撲撲的小臉蛋兒,被冷風吹的吧?”
徐知苡腦子有點懵,她覺得大媽應該是誤會了,張了張嘴想解釋。
然而,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大媽就腦補了很多,她語氣很是語重心長:“你們現在的小姑娘喲,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是不是覺得穿多了像大胖子不好看嘞?”
雖然是疑問句,但大媽顯然不需要別人的回答,她自己接了話:“現在不是流行那什麼,要風度不要溫度,哎呦,你們這些小年輕啊,就仗著有底子亂揮霍,等你們大了就知道後悔嘍。”
徐知苡一邊“受教”的點頭,一邊把嘴邊的解釋咽回去。她看出來了,大媽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裡的關心不作假,儼然是把她當成了自個兒的孫女。
果然,下一刻大媽幽幽的吐了口氣,她的眼神落在虛無的一處,語氣不復剛才那麼高昂:“我囡囡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也這麼穿,大冬天的,腿上就那麼點布料,這哪抗的住哦,三天兩頭吃點藥,我不說這心裡就不舒服,說多了呢她就煩,大概就是我之前說太多了,她連夢都不肯託給我了。”
大媽其實年紀並不大,只是她額角的鬢髮全都披了一層白,歲月以及愛女的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