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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割開熊皮,從裡面掏出來一張疊得十分整齊仔細的紙,再小心地展開這張紙,只見紙上寫著幾個極其醜陋幼稚的字: “春祭整月可獵”。
這六個字歪斜醜陋,甚至比小狐狸的字還難看,很明顯是寫字之人為了掩飾自己的筆跡而特意為之。
沒頭沒尾沒署名,即便大家對這六個字的寓意心知肚明,也無法用它去指控任何人。想必當初這個索妥首領看到這信能夠想到其中的一些奧秘,主要也只是因為在赫連羯人身上搜出了一封用祝人文字寫的信很奇怪而已。
寧風眠將這封信重新疊好然後貼身放好,回頭對覃烽說道: “走吧,索妥差不多了。”
七月份的北疆才剛剛入春,寒冷的春風吹在臉上絲毫沒有春風拂面的感覺,反而像一條條看不見的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在臉上,絲絲縷縷地生疼。就連戈壁的月亮都比江南的月亮顯得更加粗糲一點,北疆的夜晚沒有云和江南特有的如輕幔一般的霧氣,月亮就是這樣明亮得簡單粗暴,就連月亮上的桂宮都看得一清二楚。
突擊隊已經在外遊蕩半個月有餘,將士們都很疲憊,除開遠在隘口之後的赫連氏以外,只剩最後兩個部落了。
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寧風眠嚼著北疆戈壁裡的草,躺在搭出來的簡易鋪蓋上,望著月亮想起了遠著千里之外的小狐狸。
——也不知道小狐狸還在不在生氣,還在不在罵自己狗,也不知道家裡情況怎麼樣了,南方此時應該已經熱起來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挑選薄衫穿,槐之還是太瘦,確實需要再吃胖一點,到時候要帶些北疆的牛肉回去給他。
人聲鼎沸的臥聽風中,沈槐之正興致勃勃地看著表演。今日月圓,他特地重金請來行江城內最有名的女子樂坊清音館的姑娘們給大家來一個小型live場。
——今晚的臥聽風配合著姑娘們的絲竹絃樂live場,別出心裁地做成自助餐形式,大家只需交了入場的銀兩,便可以吃喝自取,這對祝朝人而言自然是萬分新奇。
姑娘們也不負眾望,在臥聽風那被圍起來的精緻中庭裡,伴著薔薇花香和柔美的月光,用高超的演奏技巧在臥聽風中掀起一陣又一陣的狂風巨浪。
“好!”
“太好聽了!”
“姑娘們的音樂和臥聽風的美酒真是絕配啊!”
客人們拿著杯盞,一邊品酒一邊聽著美妙的音樂談笑風生,自是風雅的不得了。
與此同時,記賬的玉衡和調酒的天璇天璣也跟著樂開了花,今晚的銷售額估計都可以創紀錄了!
“沈老闆好創意,今夜明月仙樂妙人美酒,真是美不勝收啊!”一位客人拿著酒杯朝沈槐之敬道。
“哪裡哪裡!”沈懷之回敬道,心裡卻默默地吐槽,居然把美酒放在最後一位,有沒有品位啊!不過看在這位冤大頭今天在本店消費了二十多兩銀子的面子上,就不罵你了。
是啊,今天月圓。沈槐之拿著杯酒倚著落地門邊看著天上的明月,又看了看正湊在假陸川面前說話的路明,不由得想到了寧風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不知道今夜的北疆,月亮是不是也是這麼的圓這麼的亮。不知道他在北疆過得怎麼樣,拔了羯人多少營寨又手刃了多少北蠻?
他有沒有受傷?北疆現在還那麼寒冷,他的舊傷有沒有復發?他會不會感冒?
這個狗男人,這麼多天過去了,他甚至連隻言片語都沒有捎回來過!
回來給我跪著榴蓮皮抄家規去吧!
此刻,在明月夜中同樣睡不著的還有秦松,秦將軍。
“報將軍,根據騎兵小隊巡視回報,國境附近的所有羯人部落,除了遠在隘口之外的赫連氏以外,幾乎全部都被一支神秘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