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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是經過我這麼多年暗中調查，當年之事同周貴妃肯定有關係。周貴妃一向不忿皇后得寵，依著她的性子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rdo;

趙菀青看著她眼中的恨意有些心驚，拂去心中的異樣，然後道：&ldo;孔姨，不知道你有調查到什麼?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要出一份力。&rdo;

卻不想孔婕妤沒有說話，嘴角上牽起來一絲的苦笑。起身將藏在她內殿的匣子拿出來，裡面有厚厚的一沓封信。她塗著紅色丹蔻的十指，將最下面的一張拿出來然後道：&ldo;這裡是最重要的一件，聽說當年的那個異族女子根本沒有死，死的那個是原來的異族女子。&rdo;

趙菀青聽著她口中的原來的女子，找到其中的矛盾之處，輕皺眉頭問道：&ldo;刺殺者和父皇寵愛的那位異族女子不是同一人?&rdo;

孔婕妤點頭，然後背著她道：&ldo;那個異族女子，在陛下被刺殺前一個時辰‐‐被我殺了。&rdo;

&ldo;……&rdo;趙菀青手上捏著的茶杯，噹啷一聲落在桌子上，隨即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就看到孔婕妤轉過身來，臉上罕見的沒有帶笑容，一臉的平靜看著她。她就這樣，突然看到孔婕妤內地裡的狠決。之前看到的柔美和親切蕩然無存，她甚至在想，也許孔婕妤真正的脾性就是如此。

孔婕妤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杯子，唸叨了一聲碎碎平安，然後看向她問了一句：&ldo;害怕嗎?&rdo;

第87章 周府

她稱不上害怕，只是覺得那個會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的人，做事情肯定不會沒有緣由。只是終究從未知道過這麼血腥的事情，面上一時難免有些僵硬。

&ldo;你年紀太小，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於你終究沒什麼益處。&rdo;孔婕妤見她沒有說話，接著說道。

趙菀青搖了搖頭，臉上沒了之前的輕怠，認真道：&ldo;我已經是大人，有些事情我只是會第一反應覺得驚訝，但我會思考背後的事情。孔姨你不是那種會無故傷害別人的人，所以我不會害怕。&rdo;

&ldo;……&rdo;

孔彥卓看她小小年紀，聽到這麼血腥的事情，不但沒有對她這個手染鮮血的人有所厭惡，竟然還這麼一臉正經的說出這些話。明明是同以前的怡陽是一樣的性子，實在是難得。

趙菀青看到孔婕妤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面帶淺笑，柔美的不像話的樣子，見她伸出右手捏著自己的臉，笑著用帶懷唸的語氣道：&ldo;小姑娘果然捏著舒服，果然像……你母后怡陽(一樣)。&rdo;

其實這件事很好想通，孔婕妤殺了那個異族女子，那些暗地裡的人趁此機會假扮異族人，刺殺父皇。那異族人逃走，暗地裡的某人將異族女子的屍體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孔婕妤心知內情，卻又為了自保不能將事情說出口。

趙菀青握住孔婕妤的手，然後讓她坐下。將這些話講給她，沒想孔婕妤卻搖了搖頭，笑著道：&ldo;有一點你猜錯了，我之後同陛下說明此事。只是後來以此調查下去，說什麼都沒查到，就將全部的事情，安在了那個死去的異族女子身上。&rdo;

說起來這個孔彥卓的心緒有些不寧，接著道：&ldo;可我不信，並一直調查。&rdo;

趙菀青點頭，心中對她有了幾分敬佩。重新開啟匣子，裡面是整理有序的信封。&ldo;孔姨，那你有查到什麼嗎?就是那個行刺殺之事的異族人，有她的行蹤了嗎?&rdo;突然看到一個信封讓她很熟悉，她從其中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