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 流紫碧荒石(第1/3 頁)
宗政禮司拖著刀向後一個空翻,武將持雙刀接連左右砍,一個追一個躲,僵持了好一陣子。宗政禮司躲閃中在尋找突破口,也在思考雙刀如何發揮最大的效用。他冷不防一個縱劈,將武將抗擋倒退幾步,接著雙手刀花翻飛隻身撲向武將上中庭。只見他手中刀花由合而開,武將反應迅速地將雙刀交叉於胸前自護,宗政禮司卻分刀向兩端壓過去,對方措手不及手臂中了實招。
武將似乎被激怒,亦挽刀花回敬過來,只不過武將手中的刀巨大而沉重翻轉起來,即使是在法境之中,也如巨型風葉一般攪弄著風雲變幻的氣氛,而且風氣漸強,宗政禮司本來單薄的衣衫在狂風中被壓制得緊緊貼在身上,背上的衣衫因為灌了冷風卻碩大如鼓,眼睛也被風掠得視物艱難,但他絲毫不敢鬆懈,武將隨時可能反撲。
武將沉重的腳步加速起來幾乎聽不出間歇,連起來如排山倒海的巨響。宗政禮司看好時機側身旋翻騰空,雙手的刀刃同心而轉,兩個刀刃先後在武將的側頸蹁躚而過。然而宗政禮司多年征戰熟悉這手感,是擊中的實感。武將憤怒咆哮了一聲,雙刀迅速左偏挑,未得手就接著右偏挑,都未得手忽然氣沉雙刀對刃攻擊宗政禮司的中庭欲攔腰而斬。宗政禮司反應夠快,及時飛身旋空,平面形成雙刀輪,武將近身不得倒退幾步。幾個輪番下來,宗政禮司體力消耗過多不得已退出來。
略微一回想,算是有進步,總算兩隻手沒閒著,然而細數下來還是沒有章法,從前的刀法都是單刀招式,宗政禮司仔細想了想,武器和修行不同,修行領悟透境界和心法就能成功一半。武器卻必須實在上手,而且還要薈聚心法力量,又要有靈活應對招式,這些是出了慧根以外必須要做的研磨。
流紫碧荒石榻上,緋絕顏痛苦地輾轉,周身的骨頭都像磨碎了重組一般的不適,體內一會兒覺得冰寒徹骨,一會兒又灼火中燒,冰火兩重交錯間,她忽然驚醒。睜眼看去,老父親因為疲憊在她身旁閉目而坐,侍女鈿容看到她醒來驚喜地大叫把老頭兒嚇了一跳。
緋絕顏動了動手,能動,但是四肢百骸就像重新組裝起來的,總是差了一點靈敏度。她又看著眼前關切自己的兩人,問了一句:“我娘生我的時候有什麼特別事情發生?”
冠燚和鈿容面面相覷,修煉一遭死裡逃生,怎麼腦子壞了,開口竟然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地來這麼一句。
冠燚到底經驗老道些,端詳了緋絕顏一陣,開口說:“你娘生你時,原是凜冬最清寒的那幾日,你在你娘腹中時,你娘就無論怎麼取暖都冷得徹骨,後來才知道是因你的冰寒屬性讓你遭罪。你出生之時你娘大約是冷得麻木倒沒怎麼痛,你呱呱墜地的同時神鳳山異常地百花齊放,馨香整整三日才凋謝。當時天上金色鳳雲和彩霞三日不散,驚動了三界諸神。”
緋絕顏點頭,“看來不是另一個世界的映象,是貨真價實的父君。”
冠燚說:“你這確認屬實沒道理,三界之中,神和仙殞身殉道後去處都不同,眾說紛紜沒有定論,你怎知那邊有一個世界等著你過去。大多數都是歸於虛無。”
緋絕顏笑笑說:“虛無?偏偏那個叫做虛無的地方還活生生地在呢,這名字起得可真是諷刺。”
冠燚挑眉不悅,“那是創世之神的意思,不得妄議。若無他,萬物還是混沌之中的塵埃呢。”
緋絕顏看了看鈿容,鈿容知趣地點頭說要取燉好的補湯就離開了。
“可留下足以顛覆三界大麻煩的不也是那創世之神嗎,這也是因果迴圈的一部分?”緋絕顏不以為然。
冠燚不耐煩地說:“你怎麼不先問問你自己如何了,木已成舟的事糾結無用。”
緋絕顏撇撇嘴,“我自然是沒事,不然你老人家還不抱著我大哭。”
冠燚嘴上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