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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ldo;你說這是仙陣?&rdo;譚雲山走到陣壇中央，低頭仔細端詳地面圖案，他其實看不懂，但總覺得這樣看著，更有利於思考，&ldo;仙人布的鎮妖陣?&rdo;

馮不羈點頭，但神色卻沉重：&ldo;陣是好陣，可惜已經被破壞了，如果曾經被困在陣中的是異皮，那我們就不用費勁了，肯定已經早跑了。&rdo;

&ldo;早跑了?&rdo;譚雲山看他，總覺得這個論斷下得十分草率。

馮不羈卻語氣肯定：&ldo;這叫九天四方陣，我在一本古籍上見過，靠的就是東南西北四根柱，但凡有一根柱子倒掉，陣法就失效了。我剛剛特意檢視了那根柱子，絕對倒得有年頭了，異皮不跑還等什麼，總不會戀戀不捨吧。&rdo;

&ldo;嗷嗚‐‐&rdo;白狼低嚎抗議。

既靈彎腰摸了下她的頭，然後和馮不羈道：&ldo;如果它已經跑了，讓流雙感覺到恐懼的那個氣息又作何解釋?&rdo;

馮不羈搖頭，道：&ldo;一隻妖被困在這裡三千年，它的氣息足以滲透到這兒的每一塊石頭裡，每一寸峭壁上，每一縷潮氣中，哪怕它走了，氣息也不可能輕易就散。&rdo;

這個解釋既靈勉強算他說得通，但：&ldo;最外面洞口突然出現的妖氣之牆又作何解釋?如果異皮已經跑了，還有誰能用這麼強的妖氣擋住出口，又為什麼非把我們困在這裡?&rdo;

馮不羈的臉色暗下來，再無言可駁。

&ldo;異皮就在這裡，&rdo;檢查完白骨的譚雲山，終於將那兩堵泥牆連同與之相關的碎片資訊，串起了大概脈絡，&ldo;那個會符術的捉妖者一定也感覺到了，或者根本就見到了，他對付不了異皮，卻有足夠的能力逃脫，甚至在臨走之前將唯一的通路堵住。砌牆，為的是不希望再有誤入的修行者喪命，藏符紙，為的是不讓異皮破壞泥牆。&rdo;

既靈越聽越覺得有道理，越聽也越汗顏：&ldo;那我們不管不顧推了牆，豈不是糟蹋了他的心血?&rdo;

譚雲山很自然道：&ldo;沒關係，等解決完異皮，大不了我們再重新修葺。&rdo;

既靈眨下眼睛，很認真地請教：&ldo;都解決異皮了，為什麼還要修牆?&rdo;

譚雲山：&ldo;……&rdo;

鑑於問題太過深奧，譚二少決定將其先放到一邊，先考慮究竟怎麼把異皮揪出來。

&ldo;要不要問一下南鈺?&rdo;馮不羈忽然風馬牛不相及地來了一句。

譚雲山望向他，一臉意外。

馮不羈胡嚕一把自己的腦瓜頂，道：&ldo;你不就是在想怎麼把異皮揪出來嘛，實在不行咱們就問問南鈺，跟那臭小子打聽打聽異皮到底什麼來路，擅什麼法術，像應蛇，那就是擅水，我們知己知彼，才好對症下藥。&rdo;

譚雲山其實早就轉過這個念頭了，之所以一直沒跟夥伴提，一來是覺得南鈺未必會幫，二來也是怕既靈和馮不羈不高興，畢竟他倆一個已經因為自己說太多而不高興了，好不容易才哄回來，一個一口一個臭小子，擺明看不上那位塵華上仙。

所以他才驚訝，無論馮不羈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還是和他恰好想到了一起，都挺讓他意外，合著這位夥伴也有粗中有細的時候。

試探性地瞄既靈臉色，結果被逮了個正著，人家姑娘沒好氣白他一眼：&ldo;趕緊問吧，再這麼拖著，異皮不用現身就能把我們耗死。&rdo;

譚雲山被瞪得渾身舒坦，一剎那疲憊煙消雲散，精氣神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