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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狼不方便回村，大家便乾脆回了之前棲身的山洞。

白流雙被譚雲山那秀氣的仙雷弄得至今恢復不了人形，但看在幫澤羽報仇他也有功的情分上，決定勉為其難地原諒他。

已是後半夜，又剛經歷惡戰，眾人皆疲累至極，燃起篝火沒多久，便相繼沉沉睡去。不過臨睡之前，馮不羈還是幫譚雲山那些忽然而至的領悟做了個猜想‐‐

&ldo;譚老弟，你說會不會你前世根本就是神仙，只不過因為犯了什麼錯，被貶謫投胎，再修一回，那些忽然就冒出來的東西都是你前世的記憶?&rdo;

&ldo;很有可能。&rdo;譚雲山非常贊同馮不羈的猜測，只是應和的語氣著實隨意了些。

馮不羈十分不滿：&ldo;我幫你想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這反應?&rdo;

譚雲山樂，連忙安撫夥伴受挫的心：&ldo;因為在有第一個玄妙領悟的時候我就想過這種可能了。&rdo;

馮不羈：&ldo;然後呢?&rdo;

譚雲山：&ldo;還要什麼然後?就算猜測都對，我還是譚雲山，我只有這一世的記憶，這一世的路，這一世的你們。&rdo;

馮不羈：&ldo;我困了，明早再會!&rdo;

掏心窩子可以，煽情不行，太直白熱烈的讚美也不行，這些都是老人家的死穴。

很快，洞內徹底歸於安靜，只有馮不羈漸起的鼾聲。

所有人似乎都睡了……除了沒參與討論卻偷聽完全程的既靈。

手腕上還殘留著被譚雲山按住時的熱度，不，經過了這麼久，卻好像更熱了，一路從手腕到四肢百骸，燙得她睡不著。

悄然起身，她躡手躡腳來到洞外，尋了一塊大石頭坐下來。下半夜的風更冷了，她卻覺得吹著很舒服。

廣袤山林，帶著初冬的幽靜。

&ldo;大半夜不好好休息，偷跑出來幹嘛。&rdo;帶著笑意的輕聲調侃自身後傳來。

既靈回過頭，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但表情自然了，聲音卻不太成功，有些乾巴巴：&ldo;我……以為你已經睡了。&rdo;

&ldo;還沒負荊請罪呢，哪敢睡。&rdo;譚雲山在她旁邊坐下來，石頭足夠容納兩個人肩並肩。

既靈沒有轉頭看他，因為肩膀已經碰到了肩膀，再轉頭，就太近了。

她抬頭看天，遠方有兩顆星很亮：&ldo;早知如此何必當初。&rdo;

&ldo;再來一次還是一樣，手比腦子快太多。&rdo;譚雲山也看見了那兩顆星，它們離得很近，汲取著彼此的光。

既靈不甘心地咕噥：&ldo;哪來那麼大力氣。&rdo;

譚雲山啞然失笑：&ldo;不知道。&rdo;

既靈朝那兩顆星翻個白眼：&ldo;怎麼來的力氣不知道，怎麼來的仙雷不知道，怎麼領悟了仙界律法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什麼?&rdo;

譚雲山：&ldo;我知道我不想看見你受傷。&rdo;

既靈怔然：&ldo;……所以，你才攔著我?&rdo;

&ldo;對方畢竟是神仙，萬一性格和馮兄一樣衝動，真動起手……&rdo;譚雲山笑了下，破天荒帶上點不好意思，&ldo;我這身本事，想護住你有點難。&rdo;

既靈忍俊不禁，想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可心像被人捂著，暖融融的，那揶揄就再難出口。

&ldo;既然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