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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父，徒兒最近遇見了一樁怪事。&rdo;和鄭駁老，南鈺從不拐彎抹角。

鄭駁老見他眼中鄭重之色，便也放下糕點，難得有了幾絲認真：&ldo;說來聽聽。&rdo;

譚雲山怎麼給南鈺講的，南鈺就怎麼給自家師父講的，一事不少，一字不漏。

鄭駁老聽完，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南鈺沒敢打擾，耐心等待。

庚辰宮今日燃的柑寧香，但凡禁足解除的第一天都要燃這個香，清新，淡然，驅走鬱結之氣。

一炷香之後，鄭駁老終於開口，再不復玩笑，正色嚴肅：&ldo;這個譚雲山前世一定和九天仙界有瓜葛，否則不可能為了讓他成仙又是赤霞星落又是送仙緣圖的。&rdo;

南鈺的第一感覺就是譚雲山前世是仙，況且還有&ldo;人證&rdo;：&ldo;那個下凡梨亭的神仙說他是赤霞星轉世。&rdo;

不料鄭駁老緩緩搖頭：&ldo;為師自成仙以來，就沒聽過有什麼赤霞星，所謂轉世，多半是敷衍之辭。&rdo;

南鈺千想萬算也沒料到這裡還藏著一個&ldo;謊言&rdo;，自家師父可是庚辰上仙，司職就是星辰星運，連他都說不知道，那這個&ldo;星&rdo;的存在幾乎可以否了：&ldo;可是編造這樣的謊話意義何在呢?&rdo;

&ldo;隱藏譚雲山的真實身份，或者說不願意對凡人透露太多，與其費勁解釋，不如找個更易於被接受的理由搪塞。&rdo;鄭駁老因思索而目光炯炯，一瞬間，彷彿又成了那個睿智沉穩的庚辰上仙，&ldo;譚雲山前世可能是仙，也可能是和九天仙界有過瓜葛的凡人，仙界有人希望他這一世成仙，甚至不惜為其謀劃鋪路……&rdo;

&ldo;這個藏在仙界的人是誰?&rdo;南鈺心跳快得厲害，彷彿馬上就要窺見某個驚天陰謀。

哪成想被鄭駁老吹著鬍子瞥一眼：&ldo;我怎麼知道。&rdo;

南鈺嬉皮笑臉地湊近他，恭維得那叫一個走心：&ldo;師父你能掐會算啊。&rdo;

&ldo;行了，別撿好聽的說了，&rdo;鄭駁老清了清嗓子，努力維持臉上的嚴肅，以示正經，&ldo;為師就你這麼一個徒兒，你司職塵水，此事又處處與塵水牽連，為師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但占星一事又不是破案，至多能佔出此事的走向運程，佔不出幕後之人的。&rdo;

&ldo;佔出走向吉凶也成啊!&rdo;南鈺來了精神，但又立刻黯然下來，&ldo;師父，你這樣是不是算私自占星，違了九天律法吧?&rdo;

鄭駁老無奈地看著一臉正直的南鈺，不明白自己這麼一個精明人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傻徒弟：&ldo;倘若為師被罰，那隻能是你告的密。&rdo;

南鈺無言以對。

半晌之後，郭駁老已閉關占星，南鈺才反應過來，自己實在杞人憂天了。私自占星這種事在自家師父的&ldo;劣跡斑斑&rdo;裡，簡直不值一提。

這一佔，就佔了一夜。南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被鄭駁老叫醒時，席地而眠的他還抱著一條桌案腿不願撒手。

&ldo;如何?&rdo;只兩個字，南鈺卻問得忐忑。

鄭駁老長舒口氣，又恢復了平日的吊兒郎當：&ldo;沒大事。譚雲山這一世註定成仙，五妖獸被收服也是天命所定。&rdo;

&ldo;就這樣?&rdo;南鈺總覺得自己提了一晚上的心都餵了狗，&ldo;沒有驚世陰謀?沒有九天浩劫?&rdo;

鄭駁老沒好氣地給了徒弟腦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