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3 頁)

南鈺甩甩頭，回過神，下意識道：&ldo;叫我南鈺就行……不對，&rdo;他終於發現重點，&ldo;為什麼我先來?&rdo;

&ldo;你已經知道了塵水仙緣圖，知道了我們要捉妖獸，知道了捉完妖獸我就能成仙，反過來，我們綺碧仙子後面的事情一無所知，你摸摸自己良心，它都不能同意讓我們先說。&rdo;

南鈺：&ldo;……&rdo;

他的良心沒什麼感覺，反倒是心特別累，累得想立刻離開這個&ldo;不友善&rdo;的地方，回安靜祥和的九天。

多辯無益，主要是也辯不過，上次怒急攻心的綺碧上仙都能讓這人三言兩語說退了，他也就別以卵擊石了。

心思一定，南鈺索性和盤托出：&ldo;前次回去，綺碧上仙立刻去找天帝告狀，但被隨後趕回來的羽瑤上仙在九天寶殿外攔住，就差一步，羽瑤上仙若回來得再晚點，你們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rdo;

&ldo;你?&rdo;既靈一時沒想通這和南鈺有什麼關係。

&ldo;對，就是我。&rdo;南鈺看向既靈，不自覺緩了聲音，&ldo;告你們擾亂塵水，濫殺仙獸，告我懈怠失職，縱惡行兇，總之誰也跑不了。&rdo;

&ldo;行兇的明明是赤黑狡!&rdo;白流雙不滿嚷嚷，&ldo;那個什麼綺碧才是罪魁禍首，她憑什麼反咬一口!&rdo;

南鈺沒好氣看她：&ldo;能不能有點耐心，聽我說完。&rdo;

既靈接著話茬問：&ldo;羽瑤上仙為何要攔她?&rdo;

&ldo;這就是奇怪的地方，&rdo;南鈺回過頭來，緩了語氣，繼續道，&ldo;羽瑤上仙平日裡很少管這種閒事，但這回不僅攔住了綺碧上仙，還費盡口舌把她勸了回去。我不知道具體如何勸的，但綺碧上仙那邊再無動靜，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rdo;

白流雙皺眉，為啥那人對著姐姐就一臉祥和，對著自己就一臉戾氣?當然，她倒不稀罕這個，但就是想不通。像她，自從見過神仙之後，就認定了神仙都是討厭的，一視同仁，多公平。

既靈沒注意白流雙那邊，全部心神都在南鈺這兒：&ldo;死了一頭仙獸還能不了了之嗎?&rdo;

南鈺無奈笑笑，少年氣的眉宇間破天荒出現一絲窘迫：&ldo;其實偷溜下凡的仙獸自古不絕，何止赤黑狡一個，只要不鬧出大動靜，通常都沒人管，天帝更不會過問這種小事。&rdo;

既靈總覺得這話有些耳熟，終於想起，是當初在槐城初相識時，馮不羈說過的‐‐

【這麼和你說吧，我們站在地上，看周圍發生的事情是大事，但人家在天上，看整個世間可能都只是一方棋盤。上古妖獸又如何，早就是鬧騰不起來的小妖……】

槐城遭了二十年洪災是小事，黑嶠禍害了白鬼山三年也是小事，那究竟什麼對於九天仙界才是大事呢?既靈想不出來，只覺得心裡悶得透不過氣。

手裡忽然被塞進來溫熱茶碗，抬頭，是譚雲山。

但他沒看她，而是問南鈺：&ldo;羽瑤上仙為何要替我們說情?&rdo;

南鈺一邊搖頭，一邊仍不放棄地苦苦思索。

既靈喝口溫茶，舒坦些許，就聽見南鈺半蒙半猜道：&ldo;因為你們幫她找回了宮燈?&rdo;

譚雲山微微斂目，不置可否。這個&ldo;幫&rdo;用得實在微妙，雖然的確是他們攪和了塵水才讓遺落的日華宮燈暴露位置，但羽瑤上仙&ldo;取回&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