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文先生也一同失蹤了(第1/2 頁)
莊清舟聽完阿甲的轉達若有所思。
凡陌生人必經他首肯才能被放行,林羽只需稍作思考便打得通關節。她使人來陳情的這些隱憂,竟與自己的擔心一般無二。
認得那匹馬的非比尋常,從而判斷是天子使者;與旖旎閣正面交鋒一次,能一併聯想那假“徐思若”,再從細節處推測出可能存在的危機。
莊清舟不知,到底是小看了林羽,還是她身後那名書生。
這“煙霧彈”當得不但稱職,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如今林羽遣人急報,顯是對自己的處境感到了極大的不安。
再說何嘉淦,來時應吃了些苦頭,但仍願意遵照與少主的約定,第一時間就前往有家客棧,而並非找上自己,說明苦頭是獨行趕路期間的正常耗損,應沒有發生意外。
幾日過去,他始終沒有現身,暗衛每日奏報相同:“廂房無動靜。”
除了文周易直著進去橫著出來的那次,廂房還沒被開啟過。
何嘉淦需要時日恢復,他尚且理解。但這傢伙到底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來此為何目的,連少主都不得而知,準確的說,少主並無興趣。
莊清舟對這位脾性固執木訥的言官有著複雜的感情,基本可以定位為,與一般“天子走狗”有所不同。
那傢伙,對自家主子心存了一腔報恩之意,或者說君子間的相惜之心。雖然莊清舟經常悄悄腹誹主子並非正人君子,且認定主子必能深刻看清楚自身秉性且認同自己的觀點。
何嘉淦代理金琅衛統領以來,金琅衛規制和規模至今遵循舊例,各營主的權力絲毫未減,特別是對四神營的約束,甚至到了令人髮指的放任態度。
這看似無底線的縱容從未受到皇帝禁止,天子反而採取了默許的態度。但在外官看來,一個言官把武將事辦到這種地步,是極度無能的表現。
何嘉淦的優點在於,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皇帝老子說得不對,我可以消極抵抗。
嗯......這些可愛的“小叛逆”在莊清舟眼裡看來確實是優點。
但這“優點”是把雙刃劍,既有可能隨時成為別人手裡的“刀”,又總被其他官員忌憚,因為只憑一腔忠義行事,並不好拿捏。
主子以君子待他,從未因立場不同而有心欺辱和利用,反而明裡暗裡處處維護。如今,年輕的天子明顯想效仿先人衝著當“明君”去的,自是對這種股肱孤臣的性子多有寬容。
所以莊清舟的結論是,他雖不是掣肘卻當不得朋友,多半已被王座那位洗過腦的。
何嘉淦來了,等於來了個比林羽高階些的煙霧彈。莊清舟手頭沒有兵,如今就有了調兵的由頭,總是多一層依仗。
看來得利用這個高階煙霧彈,好好計劃一番了。
莊清舟一邊想著,面上不願意透露太多心緒,也不欲顯得自己將對方心意棄之一側,語氣平平聽不出喜怒,“大娘子這番肺腑之言本官必定感念,她既心誠,本官也交個底。你們所言之事幹系太大,旖旎閣如日中天,在此地根系頗深,本官上次已借你等之手對潘清兒有所敲打,目前效果頗佳,而林大娘子所願業已成全,是以本官不欲將事態想得那般嚴重,但——”
“如今本官與大娘子共計榮辱,必會將她所憂放在心上。還請她勿忘,潘老闆與她都是本官的左膀右臂,誰都少不得。”
阿甲聽完,臉色起了微妙的變化。
這番話,怎麼都聽起來有種過河拆橋的意味。
他原以為,既與這狗官同坐一條船,那沒上船的旖旎閣就是對立面,如今聽他語氣,似不是忌憚那老鴇,而完全是心存了拉攏之意,絲毫捨不得放棄旖旎閣為刺史府輸送的利益。
他不禁暗歎林羽心太實,人家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