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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站起了身。
秋嬤嬤張了張嘴,再一次提醒:“格格,您會畫畫嗎?”
年嬌:“…………”
她想起幼時畫畫把夫子氣跑的事,到後來,就算阿瑪把湖廣那邊的名家請了個遍,也沒人願意教她。
最後只有大哥願意接過教導的職責——
只是畫畫與寫詩不同,實在沒法造假,大哥為難半天,對她說道:“我們嬌嬌要走作詩才女的路,至於畫畫,就不管它了!”
回過神,年嬌若無其事,再也不提給四爺畫畫的事。
畢竟萬一流傳出去,後世人驚訝地發現,雍正皇帝竟是這樣一個腦袋畸形,五官歪斜的形象,她也很丟臉。說不定還有人議論,她那麼漂亮,都不挑嘴的嗎?
就在這時候,問春喜氣洋洋地來報:“格格,年大公子來了。”
圓明園本沒有王府那麼多規矩,四爺卻是在九州清宴接見了年希堯,瓜果茶水一應俱全。
如今與接見年羹堯的時候又有不同,年羹堯乃皇上委派的領兵之人,於公於私,他都應該避嫌,談論時也是公事居多,畢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看著。
對於年希堯,卻沒有了這個顧慮,兩個閒人湊在一塊兒,又有什麼好探聽的?
四爺從年嬌口中無數次聽到年大哥的名字,什麼品行高潔,愛好廣泛,起先他還沒放在心裡,到後來已然習慣了。
讓他最為印象深刻的,除了能妙手根治十三的醫術,還有造詣高超的寫詩水平——
畢竟是“才女”的代筆。
當下見到真人,四爺心道果不其然。
那日端午宴作的詩,放在眼前人身上,才叫沒有違和感。
年希堯不知雍親王一見他就解了惑,反而有些坐立不安。他前些日子連夜遞來拜帖,誰知京中逐漸傳出風聲,說四爺在園子裡修身養性,誰也不見,便是十四爺也沒能見到親哥,年希堯當即覺得不好。
原以為沒戲了,沒成想京中傳的是謠言,他暗歎謠言猛於虎,一邊起身請罪:“年側福晉做詩一道上欺瞞王爺,是臣的不是。”
四爺見他鄭重其事,心想,年家三兄妹的性格倒是各不相同。
他微微一笑,搖頭道:“我還要謝謝允恭,能讓我欣賞到上佳的詩篇,那《懷粽》的遣詞造句,實在是逍遙其間,純質天然。”
“……”年希堯終於知道妹妹是怎麼露餡的了。
說起來也是他的不是,都說詩如其人,他卻忽略了這一點,為人遠不如二弟那般謹慎。
千辛萬苦的謀劃,怎麼就敗在了這一步?
年希堯自小到大,思維靈敏而不僵硬,品行端直而不迂腐。除了越大越不愛官場,喜歡搗鼓他那稀奇古怪的愛好之外,簡直是師長的交口稱讚的好學生,好模範。
他這輩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替年嬌策劃如何得到雍親王歡心,不過他也只是輔助的角色,一切以二弟為主。
如今被揭穿了,年希堯不禁有些尷尬,卻見王爺沒有遷怒妹妹的意思,尷尬慢慢化作了感激。
許是四爺果真對年家印象極好,待他平易近人,也沒有傳聞中的嚴厲,就這樣一來二去,年大哥的行為舉止變得自然起來。
聊到畫肖像畫的時候,年希堯開口:“若王爺不嫌,臣願毛遂自薦,於繪畫一道,我也有所涉獵。”
聊到琴藝的時候,年希堯道:“臣得幸師承廣陵,畢生之願便是將廣陵派發揚下去。”
不知怎的聊到老九對西洋玩意感興趣,年希堯有些吃驚:“九爺也會西洋語麼?”
又說:“西洋傳來的幾何與天文,奧妙實在無窮,臣略微鑽研,便能覺察出不一樣的樂趣。”
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