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在撒謊(第1/4 頁)
“陳建國是我殺的。”男人的表情異常平靜,彷彿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就像起床了要吃早飯,喝豆漿要加根油條一樣。
眼前這個滿臉滄桑的莊稼漢模樣男人正是先前在竇縣學校大門口的老保安,莊老漢。只是不同往日,男人雖然依舊是黝黑的面板,但是今日卻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的深藍色中山裝雖然褪色的厲害,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水洗過的痕跡,衣服領口袖口一個多餘的線頭都沒有,甚至在男人胸前的口袋處還彆著一束白色的菊花。
不僅如此,男人裡面還穿著一件已經洗的發黃的襯衫,一頭髮白的頭髮還特意修剪了一番,梳成了背頭。這都是很多年前流行過的髮型了。
此時審訊室內只有猴子以及一位筆錄員,和坐在對面的莊老漢,莊白。猴子記得這身深藍色的中山裝,這是很多年前堯市大學的校服,如果不是猴子心細,翻閱過陳阿嬌死後留下的那本老相簿,自己也不會知道這是老校服,如今堯市大學的新校服早就換成西裝了。
“只有陳建國一個死者嗎?”眼前這個男人自始自終就只招認了一起陳建國斷頭案,對於竇縣那起警員遇害事件,還有陳阿嬌一事都是絕口不提,甚至在猴子提出陳阿嬌死亡的時候,莊白還反問了猴子一句陳阿嬌是誰?
“這胸口的別的菊花是什麼意思?”其實從猴子進門看到莊白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莊白胸前的那束白菊,那是隻有葬禮才會出現的裝束,只是不知道這莊老漢在賣什麼關子,自首還穿成這副模樣。起初猴子還以為這朵菊花是為陳阿嬌所戴的。
“我弟弟死了,他叫莊二。”莊白的語氣依舊還是那麼平靜,就彷彿死的不是自己的親弟弟,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死了?怎麼死的?”聽到莊二死亡的訊息,猴子倒感到有些意外。因為先前一年裡,自己就曾接手負責清除莊二那幫黑惡勢力,從那些抓獲的罪犯嘴裡得知,莊二在黑吃黑中被駁倒了,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自己怎麼也沒想到先前在蘇城為非作惡的大歹徒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更沒想到這莊二和莊老漢居然是親兄弟這種關係。
“病死的,死在了他自己的酒莊裡,我可以為你們帶路。”說到此處莊白的神色不自覺地流露出一分悲傷,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但就是這稍縱即逝的一秒變化,卻被猴子全部看在眼裡。
從外表看這兩人一個天天穿的人模狗樣的,手上一塊大金錶,就連臉上戴的那副破眼鏡也是專人定製的,價值三十萬人民幣。反觀這莊老漢,從頭到腳就透露出兩個字,窮酸。身上最值錢的物件估計就是身上這身褪色的老校服,還有點紀念意義。
看著這兩人天差地別的生活,猴子真懷疑這莊二是不是跟他哥有什麼仇啊,這親兄弟之間還真是一點忙都不帶幫的。當然猴子從小到大也沒有哥哥弟弟,作為獨生子女也對莊家這兩兄弟的情況究竟是不是正常自己也不清楚,這也不是他此行該糾結的事情。
就在之前的一個小時,莊白已經完完整整的交代了自己在陳建國斷頭案裡的作案全部過程,卻始終隱瞞真正的殺人動機不說,任憑猴子怎麼敲打,軟硬並施,莊白就是不鬆口。
按著莊白自己說的那樣,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提前摸清了陳建國家庭住址以及每日生活習慣,包括他那個兒子,陳生。喜歡在做飯的時候關門放歌這個細小的習慣都摸的一清二楚。
自從陳建國的妻子陳美念出事後,陳建國就很少自己做飯了,幾乎是茶飯不思。家裡的家務活基本都是陳生在做。而每次下雨天,陳建國都會習慣性的把窗戶開啟。莊白也正是抓住這一個小小的生活習慣,在雷雨天裡趁陳生去做飯的時候,將陳建國家裡的窗戶關上,引誘陳建國去窗戶邊將窗戶開啟,再趁機將準備好的鋼絲繩子套在陳建國的頭上,將他從樓上生生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