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子妃(第1/2 頁)
明明一場好好的接風宴被這麼一鬧,賀家三姐妹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默不作聲。
賀鳶換了一身宮裝,身上還披著大氅,頭低低的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賀晚平時是驕縱了些,可人並不愚蠢,冷靜過後,很快就想到,有人想推她下水這件事並不簡單。
父親剛剛高升,眼紅她們家的人太多了。
只是,這幕後之人會是誰呢?是太子嗎?
賀晚想了想,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太子地位尊崇,若是想娶賀氏女,即便是側妃,那也是賀氏女高攀。
想來不是太子,可一時之間,賀晚想不出到底是誰預謀毀了她的清白。
姐姐保護了她,可自己卻......
賀晚不敢再想下去,一想到姐姐她就愧疚至極,心中的酸澀痛楚幾乎將她淹沒。
聖上欽定了賀鳶為太子正妃,顧及許家和賀家的婚約,送了黃金千兩,良田百畝到許家,以示安撫。
到了這個地步,許肅如何鬧絕食都沒有用了,許老爺將許肅關在房間裡,整個院子被看守的密不透風。
許肅出不去,垂頭靠坐在房門前,許老爺站在院中隔著一道房門同許肅說話。
“孩子,這件事已經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了。要怪就怪你爹我,這輩子沒甚出息,也沒能在朝中謀個一官半職,無法讓你去宮宴,沒能讓你護住你心愛的女子。”
“可如今木已成舟,賀鳶同太子殿下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賀鳶是陛下欽點的太子妃。”
“賀鳶落水和太子殿下有了肌膚之親,就算退一萬步,賀鳶不嫁給太子,也是不可能再嫁給你的。”
三尺白綾或青燈古佛常伴罷了。
許肅聽著父親的話一語不發,心頭是密密麻麻的酸澀痛楚,雙眸猩紅。
許老爺又在門外說,“是爹對不起你,但是這婚事,必須作罷。”
他們許家豈能與天家爭?
第二日一早,許府便將賀家的庚貼退了回去。
許肅瘋狂了幾日,握著手中的玉扳指默默流淚,最後咳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鎮北王府中。
蔣玉華獨坐於書房內細細思量著,賀峻銘被調離北境,賀家長女入東宮,這是徹底要斷絕賀家和鎮北王的聯絡。
若是有一天,明安帝想處置鎮北王,賀峻銘即使顧念舊情也要思量三分,畢竟自家女兒在東宮裡。
明安帝這一步棋,是圖謀對鎮北王府不利呀。
真是無恥。
接風宴第二日,太子便親自帶著一抬一抬聘禮到了賀府,以示對太子妃的重視。
彼時許家剛退了庚帖,面對太子到訪,賀家二房即使心中憋屈,也只能強裝歡喜,將人迎進了府。
送完聘禮後,太子來到賀鳶院子裡,想見賀鳶一面,被門口的丫鬟攔住了。
“太子殿下,我家姑娘昨日落水不慎染了風寒,此時恐怕不便見客,若是過了病氣給殿下,那就是罪過了。”丫鬟心中惶恐,卻還是強硬的攔在門外。
太子溫和一笑,“無礙,既不方便進去,孤便在這裡說吧。”
說罷對著賀鳶房間緊閉的視窗大聲說道:“大姑娘,昨日之事多有得罪,只是情況緊急,想著先保住大姑娘性命要緊,玷汙大姑娘清譽,是我的不是。”
“我在這裡給大姑娘賠罪,今日姑娘身子不適,回頭我遣個太醫過來瞧瞧,莫要留下病根,冒昧叨擾大姑娘,是我失禮了,等下次大姑娘好些了我再來。”
一番話將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言語裡絲毫不提及自己救了賀鳶一命,且不自稱孤,可謂是用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