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第1/4 頁)
一件事的意義是什麼?
一千個人可能會有一千個答案。就如同莎翁筆下的哈姆雷特,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教育的目的是什麼?戰爭的目的是什麼?
答案似乎是五花八門。教育的目的有人說是育人。有人說是壹民,也就是思想控制,便於社會統治管理。也有人說為了選拔人才,制定了選拔機制。戰爭的目的是什麼?有人說是為了道義。有人說是為了劫掠資源。有人說是為了宗教信仰。有人說是為了資源的重新分配。
總而言之,不過都是為了碎銀幾兩。教育也好,戰爭也罷,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利益。
既然如此,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談判的東西。
有些人覺得愛情無價,可每一個度過了青春期的悸動之後的成年人,是不是會覺得愛情不過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幻境。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美好童話,柴米油鹽醬醋茶佔據了生活的全部,所謂的情調,所謂的浪漫,不過是自己美好的期許。如果是愛情無價的話,那麼現實生活中的一切都可以待價而沽。摻雜在柴米油鹽當中的愛情,已經不再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如果不願意捨棄,只能說是價格沒有談攏。
生活中處處都是圍城,買了進城的票,想出城的時候還是要買票。逃不出的城不過是囊中羞澀,或是捨不得掏這份票錢。出了這座城進了那座城,人生就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
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楊摩西要跟柳二孃和談,和談的出發點並沒有什麼高大上的偉大道義。只是楊摩西覺得就這麼把自己的隊伍打光的話毫無意義。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既然中了別人的圈套,那麼自己就自己掙脫出去。
和談當日,楊摩西早早地吃過早飯就出發了。隨行的只有兩個衛兵。這次和談成與不成,首先要保證楊莊的保安團的安全。只要楊莊的保安團還在,對方投鼠忌器,即便是和談不成,也不敢真的動手把自己殺人滅口。
再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感慨萬千。想當年自己還叫劉福生,出生的時候還有皇上,現在也算是還有皇上,不過是日本人手中的提線木偶而已。早已經喪失了人君的威嚴,現在是三民主義的民國政府,皇上所在的偽滿政權也不過是又一個偽政府。這些年細想下來猶如一場夢,自從當年誤闖西山後土匪窩開始,人生就註定了不能夠平平靜靜。之後娶妻生子,當廠長,出逃淪落乞丐,結拜搭夥販驢,後來當了這狗屁保安團團長,一切似乎並不真實發生。
這是一個混亂的年代,每一天都在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讓人覺得生命並不真實。
看看土地廟裡供奉的兩位老人,楊摩西跪下磕了幾個頭。自己的父親是個要臉面的人,時時處處都想著露個臉。現在也許是最好的結局,每天都有人來燒香磕頭。人這一輩子到底有什麼意義呢?自己的父親一輩子本本分分,種田攢錢買地,不捨得吃不捨得喝更不捨得穿,過的是清貧的日子。可是結局呢?還不是要一命歸西?不過說起來父親劉滿囤這一輩子也是值得稱讚的,至少一輩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折,出生時是地主少爺,死的時候還是村裡的地主。如果說人生的精彩程度,劉滿囤比起劉福生相差甚遠,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可即便是劉福生的人生精彩又有什麼意義呢?改名叫楊摩西又有什麼意義呢?
人生不過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過程。自生至死都是毫無意義。這就是楊摩西的結論,既然人生毫無意義,那麼又有什麼不可以捨棄呢?
楊摩西正在出神的回憶著過往,聽到門外一陣喧鬧。是柳二孃帶了兩個嘍囉騎馬來了。雖然看起來柳二孃有些許憔悴,依然掩不住英氣勃發的巾幗英雄氣質。現在她已經為人妻為人母,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三十歲的女人是最美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