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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以？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是真正屬於他的。

&ldo;宮老大，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rdo;然而書兒卻沒有再理會他，只是偏頭看向宮老大。

&ldo;你說。&rdo;

明明已經孱弱到了極點，書兒看起來彷彿被什麼支撐著，硬是不肯倒下，臉色如紙，有悲傷流過的痕跡，卻還是平靜的表情。

&ldo;我有一個朋友，三年前曾是您的手下，相信您還沒有忘記，海因茨，上一屆的殺手之王，他為了她的妻子背棄了組織離開了葉門，我希望，宮老大放他們夫妻一條生機，不再追殺他們，成嗎？&rdo;

夏堇閉了閉眼，她不能說什麼，她什麼都說不了，她太瞭解她，瞭解到清楚此時書兒所有思考的東西。

她大概是漫不經心的想，反正要死了，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沒有浪費的理由，她多撐幾句話，讓有一對有情人能從此沒有後患的安心相守，沒什麼不好。

&ldo;我答應你，南小姐，海因茨從此跟葉門沒有任何關係。&rdo;

她此時想的，竟然全都是不相干的事，威洛只覺得心痛的麻木了。

&ldo;森燁，&rdo;她再次開口，慢慢的笑開，&ldo;世間安得雙全法，總有一樣，你得辜負的。&rdo;

森燁心裡猛然一跳，卻還是掩住了情緒，不動聲色的點點頭，&ldo;書兒，讓溫爾克先生送你去醫院吧，晚了就來不及了。&rdo;

書兒大概已經是絕望到了極點，才會完全看不到那個男人眼裡的驚慌，要說完全不愛，他此時也不相信。

醫院，不必了，她熟悉人的身體構造，索菲那一槍，打在了心臟上，她清醒得很。

&ldo;溫爾克先生，你無非是想要一條命來洩恨，說到底，我的確是背叛了你，既然如此，這條命，就算我的好了。&rdo;

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彷彿再低一點就聽不到了。

楚楚想，難怪夏堇會說，書兒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她早就將每件事都考慮得很清楚，所以，她選了這個懸崖。

從一開始，在書兒拿索菲做人質的時候，最令她不安的，不是書兒的槍，也不是這一場黑白兩道同時登場的超級陣容，而是書兒身後的那條被拔高的海岸線，是她身後的懸崖。

沒有任何人料到，包括夏堇，她也沒有料到，否則，她必定阻止。

書兒輕輕的眯起眼，笑容淺薄，海風吹過她黑色的長髮，溫涼的氣息迷漫在空中，&ldo;我能賭，就輸得起。&rdo;

然後，那個被鮮血染紅的身影，頃刻消失在懸崖之上。

&ldo;書兒……&rdo;整個懸崖上就只有楚楚的聲音響起。

她跪倒在地上，已經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甚至感受不到風是不是還在吹，只是恍惚的響起，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書兒在澆花，她問她，&ldo;書兒，你害怕死亡嗎？&rdo;

&ldo;我凡人一個，自然貪生自然怕死。&rdo;

既然貪生既然怕死，怎麼能做到這樣毫不猶豫，用威洛的一份愧疚換夏堇一個絕對的生機，值得嗎？

又或者，對書兒來說，根本就沒有值不值得的這個問題。

她想，她知道，他們的世界，從此會有所不同。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好像瞎了]

一縷意識回到大腦，書兒只覺得漫天的疼痛，從心口到神經系統的每一個末梢都是或深或淺的痛楚。

下是柔軟的被褥，空氣裡還殘留著熟悉的氣息，她在哪裡？

手指竭力動了動，書兒費勁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