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長跪求婚(第1/2 頁)
陽光灑在臺階上,硬撐的男人終究還是撐不住倒了下去。
賀珩的兩位師父將他送去他的院子,一路上竟然沒有一個下人早起來看一看在祠堂罰跪的主子。
“這個是師父自己研製的傷藥,你如果不介意我給你塗上。”武師父從腰間摸出一個一指長的暗紅色小藥瓶。
“我如今這個樣子還會介意什麼?”賀珩趴好,他其實一夜都沒睡踏實,如今唯一的願望就是止疼,能讓他好好睡一覺。
武師父研製的藥物的確很有效用,疼痛消失的那刻,賀珩就困得不行了。
臨睡前,他說:“兩位師父,原本計劃今日做什麼就去做,等我準備好會聯絡兩位師父的。賀府的立場不明,留下不是好事。”
“你好好養傷,我們安頓下來會再聯絡你。”文師父滿臉沉思,他和武師父對視一眼,兩人等賀珩睡著了才悄悄地離開了。
走到外間,二人沉默不語。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內心卻是驚濤駭浪。倆人勉強來到正院,一如原計劃那般向賀府的當家人辭行。
“兩位師父教導犬子十多年,鄙人感激不盡,這便設下酒席為二位送行。”
“賀大人不必客氣。”文師父說:“我二人多年來領著俸祿,已有所得,不需賀大人再破費。”
“兩位師父,我還有一幼子,今年十三,是否能請二位……”
“本不該推辭,奈何十多年沒有回鄉,賀大人的盛情只能辜負了。”文師父說。
武師父特看不慣文師父那股斯文勁兒,明明可以直言偏要拐彎抹角。
這文師父與賀衍的談話內容只有一個,“不如你們留下來教我小兒子。”
文師父說得是,“我們是皇帝請來的老師,吃得是皇家俸祿,你小兒子也配我來教,自己隨便請個得了。”
文師父不確定賀衍有沒有接收到自己的嫌棄。
武師父說:“賀大人不必多言,我二人去意已決。在你府上無甚前途可言,且我二人年年紀漸長,不知家中父母是否尚在,早早回去,若雙親尚在侍奉跟前,若不在,傳宗接代是正經。”
傳宗接代?這兩個傢伙比自己也小不了幾歲。
文師父說:“你跟賀大人說這些作甚?”
“我不說清楚他還要留,你又推辭,磨磨蹭蹭、囉囉嗦嗦!”
“二位離開,本官倒是沒什麼,只是陛下這邊。”
“陛下已經十年不曾召見我二人,只怕另有打算。賀大人也早日做打算吧!”
賀衍目光如炬,他不甘心,他怎麼能甘心?他犧牲了妻子和孩子換來的這個小子,竟成了棄子不成?
但這些不能衝著這兩個傢伙表現出來,他捋著鬍鬚,故作淡定道:“既然兩位師父去意已決,本官不方便遠送。管家!”
由管家並幾個下人盯著,文武兩位師父離開了賀府。
等走出京城,二人將分道揚鑣時。
武師父問:“真要遠離這是非之地?”
“不錯!賀珩註定要走一條危險重重地道路,人的命只有一條,趨利避害人之本性也!”
“英雄所見略同,咱們就此別過!”
而人互相拱手道別,一個往南一個往北。
城門外被人踩出來的兩條道路,一個向著東南方向,一個向著西南方向。陽光逐漸升高,兩邊地路逐漸延伸到一片密林中。
而另一邊,崔沂婷幾乎一夜沒睡。
陽光灑進臨水閣的臥房,能看到她的眼睛略微有些紅腫。
昨夜,一切事情她都明晰了。
明明白白被人利用、陷害,當擋箭牌。而這些事情都經過了親姑姑的同意,崔沂婷在此之前已經告誡自己,姑姑是姑姑不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