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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馬可身影一僵，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顧卓立，「董事長，您真的沒事嗎？」

「我有個屁事。」顧卓立一秒板臉，「你工作不夠多？天天觀察我？」

「夠多夠多。」馬可連忙轉回去，心說，其實我覺得我就是半個董事長，因為你啥也不幹。

顧卓立百無聊賴地在椅子裡轉了一會，忽然又嘆氣。

他是有事，有心事。

可兒沒撒謊，小烏總明明是知道了他的秘密，但他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疏遠，甚至還豎起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其實……是一種預設吧。

煮什麼小米飯，該追上去直接把人拉住的。

但他當時視線裡只有那席白花花的浴袍，隨著烏銳清走路，浴袍下偶爾會露出一隙小腿上的面板。他那時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多看一眼都是玷汙。

男人長嘆一聲，拔開鋼筆的筆帽，在財務部送來的集團報表上心緒複雜地寫寫畫畫。

——財務助理進來做匯報時，一低頭，看著紙面上凌亂而又彷彿遵循某種神秘儀式似地，寫滿了兩個字。

銳清。

銳清。

清清清清。

她並不在顧卓立身處的社交圈裡，對烏銳清的認知僅止於「pierres的總裁姓烏」，完全建立不起聯想。

助理心裡有些奇怪，忍不住又瞄了一眼。

角落裡，還塗著一顆心。

——筆鋒有些凌亂，似乎一開始被勾勒得太有稜角了，後來又被一筆一筆塗抹圓潤，圓潤到在單薄的一張紙上彷彿都有怦怦跳動的樣子。

助理的心開始有點沒法往工作上用，說話顛三倒四，不得不停下來幾次。

但她發現，顧卓立似乎也沒有在聽。

——雖然平時這位董事長也都打著瞌睡刷著微博，但聽到哪裡不對勁總是能剛好發現，投來笑呵呵的一瞥。

但今天顧卓立明顯心思不在工作上，他把鋼筆在指尖從筆頭滑倒筆尾，又滑回去，望著空氣中的某一點默默出神。

過了一會，不知忽然想起什麼，男人忽然低頭莞爾，再一抬眸，那雙英氣深邃的眼睛中滿是溫柔。

助理：「…………」

鬧鬼了啊。

「銳清」到底是什麼遺世獨立的大美女，把董事長魂兒勾成這樣。

當晚，某職場匿名論壇上，「美女rq」刷爆了首頁。

財務助理雖然八卦，但是為人狡猾，沒有直接把人名透出去，她堅信董事長喜歡的肯定是什麼網紅嫩模，吃瓜群眾沒一會就能破譯。

——但是長達四小時後，仍然沒人破譯成功。

「你在看什麼？」烏銳清下班前路過cy的辦公桌，剛好看見她一臉難言地對著手機螢幕。

他無心幹擾屬下玩手機，但實在是這個表情太難在cy的臉上看見，他單純有些好奇。

原本隨口一問，卻不料cy立刻扣下手機，一臉驚慌，「沒。」

「……」烏銳清無奈笑笑，「不要緊張，你已經在陪我加班了，想玩就玩，我不至於生氣。」

「是。」cy連忙點頭，「我……我只是在網購，對，聖誕節到了，買點甜食什麼的……」

「是嗎。」烏銳清今天似乎心情格外好，難得駐足，笑道：「那我推薦你一個巧克力，望煊集團的小顧董就很喜歡吃，據說很甜很甜，是世界上最甜的巧克力。」

cy：「…………」

莫名地，她突然腦補出很久之前的「電梯+總裁+巧克力」組合，感覺自己突然破案了。

烏銳清問：「你吃過嗎？」

cy下意識如實點頭。

烏銳清便笑，「真有那麼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