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師徒對決(第1/2 頁)

“你……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嘻……嘻嘻……難道，你動怒了嗎？”

“…”

“——做任何事，追求效率至上……可利用之物，務必悉數為我所用……這番教誨，究竟出自何人之口呢？”

“那正是我給予你的智慧。”

“我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是你，將我從街頭飢餓的邊緣，如同廢物一般的存在中拯救出來，並賦予新生。你不僅賜予我庇護，更傳授了諸多知識……劍術、乃至生存之道中的極端手段亦包括其中。”

他那雙閃爍著冷冽殺意的眼眸深處，隱約透露出異樣的光芒，緊緊注視著羅斯的表情變化。

而羅斯，面容依舊沉穩，僅以簡短的話語回應：

“是的，沒錯。”

“起初……那份恐懼幾乎讓我心膽俱裂。一個原本僅懂得從店鋪偷取麵包以求溫飽的小鬼，轉瞬間，生活的方式卻變成了以奪取生命來換取生計。”

一切始於單純的仰慕…

“我竭盡全力，只為追趕你的步伐。雖渴望變得強大，足以獨立於世，但更深層次的動機，乃是報答你的養育大恩。這段經歷，豈非感人至深？”

他內心曾經歷過劇烈的掙扎，卻依然堅定地執行每一個任務。

“然而，當我終於成長為能為你分憂解難之時……你卻因情感的羈絆，選擇了隱退。”

“…你究竟意欲何為？”

“我領悟了真相。你收養我，並非出於拯救我的單純目的，而是為了尋求自我救贖。”

“挽救了一個瀕死孩童的生命，然而，真正從中獲得救贖的又是誰呢？”

“我並不否認這一點。”

羅斯的回答引來了魯迪歐爽朗而深沉的笑聲。

“呵呵……哈哈……你太過純真了。原以為你不過是個淺薄之輩，早已將你遺忘在記憶的塵埃中……未曾料到，在這次任務中偶然瞥見你的面容——竟讓我忍不住嗤笑連連。”

在這片洋溢著虛假幸福的空間裡，一名執事的微笑顯得格格不入，與周遭溫暖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畫面，對他來說，是如此地不協調，完完全全地不適合。

時至今日，你竟選擇獨自安逸——若這份舒適對你而言如此珍貴，

那麼，就讓我來徹底粉碎它吧。

陰暗的情緒如同渾濁的黑潮，淹沒了魯迪歐的心靈。

那個……小子，竟敢視我為無足輕重的旁觀者……要我噤聲？

……怎麼可能無關緊要。

事實上，沒有人比我更懂他。

因為眼前的男子，與我一樣，都是這世間汙穢的存在。

“似乎你並未對這感人的重逢感到歡欣……若有遺言，現在是你最後吐露的機會。”

“呵呵，沒什麼好說的。正如那人所言，責任之類的東西……造就瞭如今我的，正是你，那麼……你理應承擔這一切……！”

一記猛刺向前，卻被羅斯輕巧地擋回。

“難道我的命運僅是承擔責任，然後安然受死？”

羅斯的語調中溫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漠中暗藏鋒芒的低沉。

“……勿妄自尊大。責任我自會承擔，魯迪歐……你的終結將在此刻。”

“呵……哈哈，說到底，你那昔日的語氣更讓我感到親切。”

——兩人間的生死較量就此展開，刀光劍影間，卻皆未能觸及對方要害。

儘管劍形各異，雙方的動作變換、身形挪移竟如映象般相似。

正是這份相似，讓決定性一擊遲遲未現。

魯迪歐所習得的戰鬥技藝，皆源自羅斯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