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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天我會安排人過來和你們簽合同，具體的你們雙方自己協商。&rdo;

談論了一晚上，就在她喉嚨都快要說啞的時候，終於聽到周嵐清鬆了口，雖然合同這種事情拖久了夜長夢多，但今晚是在宴會廳，這個地點本來就不方便，司嫿和她交換了自己的名片。

等目送周嵐清和好友離開，司嫿才笑著轉過了身，他差點被跟在身後不遠處的白璟嚇了一跳，也不曉得這人是什麼時候站到他們後面的，她方才和周嵐清談論的那些，他顯然已經聽到了。

司嫿把空酒杯往託盤裡一擺，笑道：

&ldo;看來今晚你沒機會當我的秘書了。&rdo;

白璟的注意力卻全部放在這個身上：

&ldo;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rdo;

司嫿都走到了大門口，聽她那麼問，停在大門口咦了一聲：

&ldo;你說不後悔？怎麼可能，我要是不後悔，在你跪舔的時候就該回去了。&rdo;

夜晚的風是涼的，司嫿說話時的輕蔑和雲淡風輕聽起來就像是在笑話一個傻子。

白璟莫名覺得心裡的某個地方被扯的生疼。

&ldo;我本來就不優秀，不值得你給我冠上那麼多的光環。&rdo;

他現在終於不再說自己為什麼得不到她回應的話了，他開始在腦海里回想自己之前對司嫿的所作所為，司嫿剛剛說起那段過往的時候，是真心的，在笑話他的時候，也是真心的。

以前她所以為的付出和懷念，都會在她放下之後變成一個大笑話。

笑話自己的天真，也笑話看不清楚的人心。

司嫿把名片遞給他：

&ldo;周導說明天會安排人過來和我們簽訂合同。&rdo;

白璟把號碼存到了自己手機上，看窗外天色還早，想約她出去玩：

&ldo;你來這裡兩次了，還沒看過海吧，我們去看看。&rdo;

司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ldo;我醉的不輕，不想去了，你有興致就自己去。&rdo;

大海有什麼好看的，一個人去多沒意思。

白璟放棄了這個計劃，回到酒店的第一時間就是忙著處理楊明瑞發在手機上的郵件，相比較起來，司嫿這個小職員就自由了許多，她卸了妝躺在床上，剛剛開啟手機上的日劇，她的手機上就接到了律師範卓然的來電，司嫿坐直了身體，餵了一聲：

&ldo;你好，請問你是這位先生的家屬嗎？他好像喝醉了？&rdo;

原來中午範卓然在她朋友圈的留言不是開玩笑的，他這次又因為工作原因和她在同一個城市出差，他畢竟幫過自己很多次忙，司嫿來不及的多想，拿上手包和外套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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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酒店送牛奶的人敲開白璟的房門，他這才從忙碌的工作狀態下站起來，看到服務員手裡還有一盒熱牛奶，白璟直接接了過去：

&ldo;我和她是同事，我送給她。&rdo;

他準備好好和司嫿聊一聊，抽走了房卡，白璟站在屋外敲了許久的門，直到一個打掃衛生的服務員路過，說了一句：

&ldo;這位小姐已經出去了。&rdo;

&ldo;什麼時候的事情？&rdo;

&ldo;大概，十點吧。&rdo;

是他們剛剛才回到酒店沒多久的事情，她在這邊無親無故，會去找誰呢？

回到屋內之後，白璟一連給她打了三個電話，那邊一直無人接聽，直到最後乾脆關了機，那一瞬間，白璟腦子裡所有不好的念頭幾乎都湧了出來，好像回到她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