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比較(第1/2 頁)
“她堅決站在受害者這邊,可有時她對加害者的不幸遭遇卻有憐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秦州昱聽著她說下去,“這意味著,當她自己成為受害者的時候,她很有可能會去原諒受害者,而她之所以在善惡的界限裡徘徊不定,正是因為她以為寬容可以使一個人變好。”
薛繁星開始講起她和梁傾在初二那年成為朋友的事情。
有一次,班裡的一個女同學因為自己的名字和梁傾的讀音有些相似而總被人拉來比較煩不勝煩。
在身邊的朋友們的再一次比較下,她終於忍無可忍,可她的忍無可忍不是向那幾個拿她來梁傾做比較的人表達她對此行為的不滿,而是出言譏諷梁傾,就因為梁傾在比較裡佔了上風。
她說:“我有爸爸有媽媽,家庭幸福美滿,可不是她那樣的‘怪胎’。”
這話恰好給剛進教室的梁傾聽了個正著,教室裡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梁傾一人身上。
可她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個女生一眼,不到兩秒,她就移開了目光,猶如沒聽見似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後面,那女生不知怎地陷入了被孤立的狀態。
她原先的那些朋友或許是嫌她蠢,或許是嫌她壞,都不再和她一起玩了。
儘管有一些人還延續著兒時的不懂事私底下議論梁傾,可那終究只是私底下。
梁傾的家世畢竟擺在那裡,誰也不敢當面得罪她。
她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人壞話,還被抓了個正著。
有些人害怕梁傾心存不滿,會出手對付那個人,生怕自己身為那個人的朋友被牽連進去,便紛紛對那個人避之不及。
而其他同學大部分在這時候也已經有了基本的是非觀,對那個人對梁傾的譏諷自然是鄙夷不已,也不愛搭理她。
總而言之就是,有是非觀的人不願意與她為伍,而無是非觀的人只擔心惹禍上身,避之不及。
久而久之,在這個學校裡,她幾乎是孤立無援。
最後甚至有人打著“正義”的旗號要教訓她,給梁傾出氣。
但這究竟是為了“正義”還是為了享受“欺凌”的快感,就不得而知了。
薛繁星初中學校教學樓的天台上還有一個小倉庫,薛繁星偶爾會爬上小倉庫的屋頂上曬太陽。
她看著她們幾個人把此人圍在中間,聽著她們出言嘲笑的那些話,頓感一陣悲哀。
她們全方位譏諷了此人,甚至還要動手。
薛繁星知道此人說話是不對,可她們打著正義的名號使用暴力就是正確的嗎?
她正要跳下去阻止她們,小倉庫的門開啟了。
梁傾走了出來,冷冷地說:“霸凌?想我去叫老師嗎?”
幾個女生臉色煞白,梁傾這話的意思顯然是敢動手就等著被處理,也就是說她並不站在她們這一邊。
她們急道:“梁傾,我們是在為你出氣啊。”
“不需要,別再讓我看到第二次。”
“可是……”
她變得不耐煩,“我說,別再讓我看到第二次,聽不懂嗎?”
她的這句話原來不止是說讓她們別再讓她瞧見這種行為第二次,還是叫她們別再讓她看到第二次。
包括現在。
薛繁星懂了。
她們也懂了,馬上下了樓梯,徒剩那個她們剛才圍堵在天台的女生。
梁傾掃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要回倉庫裡。
那女生叫住她,問她為什麼出手相助,明明她應該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她平靜地說,“這只是你的主觀臆測,不是我的想法。”
“可我明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