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吃人嘴軟(第1/2 頁)
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梁崇像往常一樣去回春堂治病。
弄完這一次,陳大夫他們就要回徐州老家過年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得由謝湍意負責。
兩人照舊還是乘坐孫大爺的牛車去營州城。
梁崇本來還想幫謝湍意付一下車費的,但車上認識的人有點多,害怕傳出什麼閒話,只能作罷。
說起來,村裡目前還沒有人知道謝湍意在幫她治病。
謝湍意是外地人,在本村沒什麼朋友,吃住都在學堂,平常也不出來村裡溜達。
梁崇自己則不是個多話的性格,也沒有和薩仁大嬸她們說換了大夫的事。
這次治療,陳大夫全程一言不發的在旁邊看著。
真正做到了任由謝湍意自行操刀。
謝湍意回去後,明顯是下了功夫的,這次治療時,倒是比上次熟練了許多,中間也沒出什麼差錯。
很順利的便完成了。
見此,陳大夫欣慰的點點頭,這才敢放心的把患者交給他。
不過謝湍意施完針之後,陳大夫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結束治療。
而是拿出幾根粗粗的銀針,從梁崇的頭頂紮了進去。
接著,又讓小童端來早就熬好的湯藥,讓梁崇就著湯藥,把一顆紅色的小藥丸吃了。
吃下去一刻鐘左右,梁崇馬上開始臉色漲紅,渾身冒汗,鼻子眼睛耳朵都流了血,好一會兒,還直接從口中噴出一大口毒血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大夫給梁崇吃了什麼恐怖的毒藥。
謝湍意在旁邊看的齜牙咧嘴,說實話,他還蠻佩服這個姑娘的。
去達州時,他聽商隊裡面的幾個人偷偷討論過,說這姑娘虎得很,一個人就敢去達州求醫問藥。
那條路,饒是他自小吃慣了苦頭,走起來也覺得累,當時他看著,好幾次都覺得這姑娘應該是堅持不下去了,梁崇卻還是咬著牙到了達州。
再說這幾次治療看下來,他師父的治療風格,他是知道的,一向大刀闊斧,用藥很是生猛,效果和疼痛並存,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絲毫不會考慮患者的感受。
光看那每次都要劃破的十指,還有一排排又粗又長的針,謝湍意都覺得痛得很。
另外,他師父為了解梁崇的毒,幾乎把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平時給她用的藥材也很珍貴,應該沒少花錢。
要是換成一般人,治個嗓子要吃這麼多苦不說,還要花這麼多的錢,估計早就放棄了。
這姑娘就像角落裡的野草一樣,活得並不痛快,但卻自我且堅韌的活著,努力的汲取地裡的每一絲養分。
一切弄完,陳大夫才叮囑道,“第二個階段差不多也結束了,這幾天,你回去可以嘗試著發聲看看,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說出一兩個字了。”
接著,又給她教了一些恢復發聲的小技巧。
梁崇自吃完藥後,腦子裡就昏昏沉沉的,只感覺全身都疼,就好像那武俠劇中,被毒師拿來試藥的藥人。
這次陳大夫給她換藥,她一點準備都沒有,冷不丁的上強度,讓梁崇有苦都說不出來。
要是會說話,她真的很想問問陳大夫,到底有沒有行醫資格證。
怎麼每次給她用的藥,看起來都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
見梁崇沒有精力聽,陳大夫又讓謝湍意拿來紙筆,他口述,謝湍意在紙上記下,然後將寫著發聲技巧的紙張塞給了梁崇。
梁崇還沒有緩過勁來,陳大夫也沒有催促,只和謝湍意叮囑一些他走後的注意事項。
本來,兩個人在一個村的話,治療在村裡進行就成。
就不用大老遠跑來營州城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