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還有什麼資格跟一個死人去爭(第1/2 頁)
沈若凝再次低下頭,額頭輕輕地抵著他的手臂。
“瑾之,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我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都沒有一起去做,我們要一起去看日出日落,一起漫步在街頭巷尾,一起陪伴著安安慢慢長大。”
傅宴洲的眼角緩緩地滑下了一滴淚水,他的心在瘋狂地吶喊著,在痛苦地掙扎著。
沈若凝坐直了身子,用手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瑾之,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聽到我的話,一定能夠感受到我對你的聲聲呼喚,你一定要早點醒過來。”
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黎櫻走了進來。
看到沈若凝那憔悴不堪的模樣,心疼不已地說道:“若凝,你也別太辛苦了,你自己也是個病人,先休息一會兒。”
沈若凝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堅定,“我不累,我要多跟他說會話,這樣他聽到我的呼喚就能夠醒來。”
夜晚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降臨,病房裡的燈光顯得格外的柔和。
沈若凝依然靜靜地守在床邊,不肯離去。
直到說探視的時間不再允許停留,她才不情不願離開。
病房裡,寂靜得彷彿能聽見塵埃飄落的聲音。
黎櫻小心地扶著沈若凝的手臂,一步一步緩慢地離開。
傅宴洲坐在病床上,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
沈若凝那瘦弱的身影。
在黎櫻的攙扶下顯得愈發脆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而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
直到黎櫻攙扶著沈若凝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之後。
傅宴洲這才緩緩地直起身子,目光呆滯無神地凝視著那已然空無一人的病房門口。
他的眼神之中充斥著無盡的落寞與哀傷,仿若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棄他而去。
他緩緩地收回目光,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這大大小小、新舊交雜的傷痕上。
有細長的刀痕,有青紫的瘀傷,每一道傷痕都記錄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痛苦經歷。
窗外,天色陰沉,烏雲密佈,彷彿要壓下來一般。
壓抑的氛圍籠罩著整個房間,與他內心的痛苦相互呼應。
傅宴洲不由自主開始仔細回想,自己過往的零零總總。
每一次受傷,每一次在生死邊緣苦苦掙扎,都是自己孤零零地獨自去面對。
沒有她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
沒有她輕聲的安慰縈繞耳畔。
唯有他自己緊緊咬著牙,強忍著痛,生硬硬一個人在歲月中熬過來。
那些疼痛的夜晚,孤獨如同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的心。
他的思緒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那些曾經被深埋在心底的痛苦與孤獨。
此刻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一股腦地瘋狂湧了出來。
“我好想回到過去……”
傅宴洲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哀傷,彷彿在向命運發出無力的吶喊。
他徐徐抬起手臂,目光定格在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之上。
這些傷疤見證了他多年來的艱辛歷程,也承載了他內心深處的無盡痛苦。
每一道傷痕都像是一段無法言說的故事,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肌膚之上。
傅宴洲輕輕地撫摸著這些傷疤,感受著它們所帶來的刺痛感。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卻又讓他感到無比真實。
他不禁苦笑了一下,那笑聲當中滿是自嘲與無奈。
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無法掩飾的羨慕。
他羨慕著陸瑾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