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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徑讓胡昇都愣在原地,直到看見王欽和那個資方總裁肖鳴許朝這邊過來才回過神。
想跑過去看施明明的狀況,卻被人搶先一步。
肖鳴許半跪在地上打橫抱起施明明,聽見懷裡的人吐出來的氣都打顫的,手下收了點力,往徐子星房車上走,對邊上人道:“立刻,叫救護車。”
“搞什麼,肖鳴許。”路興凱一把拽住肖鳴許,阻攔道:“你還給他叫救護車?當年他害得子星還不夠慘嗎?”
所謂當年
當年當年,有事沒事就拿當年說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路興凱個傻子,真就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
說來說去,就是因為那張照片,那張肖鳴許和徐子星接吻的照片。
學校後門的暗巷裡,傍晚的霞光透過狹窄的通道裝點著曖昧的氛圍,一頭金髮的少年半瞌著眼,小臂撐在灰牆上,被他困住的人眼神清冷而專注,抱臂而立,像荒原之上的頭狼縱容著自己的寵物,如果不是兩個人貼在一起不留絲毫縫隙的唇瓣,想必也不至於成為後來要挾人的把柄。
施明明親眼看見了這一幕,但他沒想到後來還能在照片上看到,更沒想到再後來這張照片成了他的傑作。
升高三那年的暑假,所有留校生的夏天都是忙碌、壓抑、沉悶的,但痛苦只是暫時的,每個人都可以在自己的書桌上寫下“來日可期”四個大字,然後等待明日降臨。
但施明明顯然沒有這個機會了,他已經辦完了退學手續,趁著吃飯的點回學校只是來收拾東西的,晚點還要去醫院給他媽送飯。
學校瞞著他組織了一次募捐,這筆善款數量不小,確實幫他解決了不小的壓力,但少年的自尊心還是讓他難以面對眾人同情憐憫的目光,於是特意挑了個大家都不在的時候回來。
他其實很想當面和肖鳴許說聲謝謝的,私心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肖鳴許一個人就捐了五千塊給他,這筆錢對高中時代的肖鳴許來說也是筆不小的數目,肖家家教很嚴,除去必要的生活費,並不會給自家孩子當紈絝的資本。
他也知道換作班上另外任何一個同學,肖鳴許都會這麼幫他,因為肖鳴許本質裡就是一個特別特別善良的人,他的冷漠只是因為上帝放了一隻手在他眼前,讓他對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失去了感知。
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施明明最後回望了一眼教室,累放成山的習題冊、逼近為零的倒計時、寫滿少年夢想的天台,往後就通通與他無關了。
撿起地上不知是誰掉落的水筆,轉身帶上教室門,施明明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高中生涯。
因為要趕著去醫院送飯,施明明選擇抄了近道,但如果他事先知道會在哪裡撞破肖鳴許和徐子星接吻,怕是寧願繞遠路也不會走。
很難形容那種衝擊感,他追逐了肖鳴許整個少年時代,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擁有他甚至於和他並肩而立,但他可以給自己找藉口,男生喜歡男生畢竟是少數事件,肖鳴許終將遇見那個他愛的女孩結婚成家,一生美滿。
但肖鳴許原來是可以接受男人的,只是接受的不是他而已。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從來不敢想的事,怎麼會去探求其可能性。
但如果,他是說如果,當年直白地向肖鳴許表達了愛意,後續會有所不同嗎?
肖鳴許會接納一無是處的自己嗎?大機率還是不會的。
徐子星是什麼人,京市資本界大佬的獨生子,四分之一俄國血統的混血帥哥,外祖母還是歐洲貴族後裔。
他爹徐川斜是國內早一批學石油勘探的大學生,後來公派留學去了俄羅斯,那個時候應該還是蘇聯。留學的時候認識了他媽,第二代俄羅斯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