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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坐在一臺輪椅上,偶爾會被綠蔭擋去臉,於是秋池只能在鐵柵欄旁跟著緩緩移動,試圖看清他的臉。
一個漂亮的oga正推著他緩步走向那個花園小道,來到那一整從鳶尾花前。
傍晚的日光透過綠蔭,在那片鳶尾花從中打出柔和又斑駁的光影。
隔得太遠,秋池看不清傅向隅臉上的表情,只看見那個oga在他面前蹲下來,然後很溫順地趴在他腿上同他說著話。
過了一會兒,傅向隅忽然伸出手,用指腹蹭了一下那個oga的眉毛,或者是眼睛,秋池沒有看清。
那是一種相當親暱的姿態。
曾經傅向隅也喜歡捧著他的臉,做這個動作。他說他眉毛里長了一顆小痣,揉一下顏色就會變深。
以前秋池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眉毛裡的那顆痣,可自從傅向隅提過一次以後,他每次洗臉的時候都會看到它,每次看見它的時候就會想起傅向隅。
傅向隅喜歡吻他的唇,其次就是這顆藏在眉毛裡的小痣……
秋池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因為一通電話,千里迢迢地跑來首都,在這裡守了好幾天,只想確認一下alpha現在過得好不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坐在輪椅上,但秋池想他過得應該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糟糕。
那個單純可愛的oga,就算傅向隅一開始不喜歡,後面也會慢慢接受的,畢竟那是他的命定之番。
沒有哪個alpha會選擇拋棄一個匹配度和身份地位都與自己完全契合的漂亮oga,而去選擇一個又窮又有劣跡在身的普通beta。
以他們的匹配度,以後無論想生多少小孩,都是很輕易的事,也不會有生下“劣等基因”的風險。
是啊。
秋池伸手抓住了面前的鐵柵欄,忽然苦笑了一下。
高中畢業那年秋池十七歲,以為只要肯拼命,什麼都可以得到。
他那麼年輕、又那麼勇敢。他想摧毀那座不公平的巨大天秤,打破那面頑固又堅實的高牆,踩碎那些“稀缺人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他從來沒覺得自己“不配”,憑什麼他們bate生下來就得被那些所謂的“稀缺人種”踩在腳底下?
但那場意外把他從“春光無限好”的美夢裡狠狠地打醒了。那種對於美好未來的期望和憧憬彷彿通通被封印在了二十歲那一年,一切想望都無辜地幻滅了。
可秋池不得不振作,也不得不遵循著這個世界的規則繼續小心翼翼地苟活著。
只不過他心裡總還是殘存著一點不敢宣之於口的不甘心與渴望。
但是現在他忽然認命了。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和那些ao爭,就該上個普通beta該上的大學,找一個泛善可陳的工作,愛一個普通人。
他太貪心了,所以才會做錯這麼多事,才會一直被懲罰。
傅向隅最近好像總是在睡。
他夢到自己站在學校籃球場上,拋起的球狀物體落入籃筐的那一刻,球場的所有人倏然間全部消失了,世界也完全安靜了下來。
日頭很曬,白霧似的煙塵中,傅向隅忽地感受到了一道灼熱又篤定的視線。
於是他轉過身,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輪廓站在樹蔭底下,他像是從那片陰影中生長出來的,傅向隅看不清他的五官,可他能感覺到,那個人就站在那兒默不作聲地盯著他。
心臟有些難受,他不敢和那道殷切的目光對視,可也沒辦法裝作視而不見。
於是傅向隅逃離了那個籃球場。
可那道目光、那片影子還是如影隨形地跟著他。每次一回頭,他總站在那裡。
傅向隅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