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做我未婚妻好嗎?(第1/4 頁)
郊外某處。
白水如落坐於河邊樹蔭中,任魚竿因上鉤而彎成極限也沒去處理,徑自呆愣地聽著手機外放中,和閨蜜郝棉棉的語音通話:
「如如!我是不是打擾你和黑火眠了?嘿嘿,這麼久才接我語音。」郝棉棉調侃又興奮的話音成為寧靜郊外中唯一躍動、激情的存在。
“沒有。”白水如徐徐應著。我一個人。說不定永遠都會是一個人。
「如如!你沒事吧?!我看網上說,有人又想謀殺你!」
“沒事。”
「如如,我說你這半年來可有夠倒黴的,三番兩次遭人算計。但有一說一,你的財運倒是成反比呀!這加起來得兩、三千億吧?嘖嘖嘖!你可是大富大貴了,沒相忘吧……如如?你怎麼不說話呀?」
白水如淡淡應:
“你把我的魚嚇走了。”
「你這重魚輕友的死女人!」郝棉棉笑罵著,接:
「如如,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這次‘留學’可拿到一次州比賽銀獎,一次市比賽金獎喔!」
“恭喜。”白水如依舊平靜且機械地回應。
「我在訂機票,計劃三天後就學成歸國!我已經計劃好了,這回回去就出去租房、開店!如如,我們姐妹倆合租吧~!自由自在搞事業!」
棉棉一直很隨性地在朝自己所想的事奔去,去做。
那麼我呢?
白水如環抱雙腿,遙望著不遠處的粼粼波光,回想起昨天自己計劃出走時,偶遇釣魚中的黑湛澤,並與對方的對話:
“人生就像釣魚,即便你及時發現浮標起伏並收杆,也未必就能保證你就能成功網到魚,這種不確定性也恰恰給人生帶來各種意外與期待。”
黑湛澤說到這裡迅速收杆,向白水如比向魚鉤所勾上的小熊絨毛玩具,“看來我找到晚晚去年家政功課第一名的獎品了。”
黑湛澤用乾毛巾包裹好小熊,放進箱子裡,“我也曾親眼目睹至親逝去,甚至是因相殺而逝。他們已經斷絕的人生,又何嘗不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
白水如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鍾穗茹臨死前,所看到的對方判詞末尾的一段小號字型註釋:
“如筆之筆跡,看似脫離筆特立獨行;但其實每一筆,皆是身不由己;反映的,也不過握筆者的思想。又如人漫長人生中的某一段時日,看似獨立,其實終究還是歸屬於那個人。”
連鍾穗茹這麼個嬉笑怒罵愛憎激烈、鮮活的人都被早已安排好的判詞確定下定義,那麼她那麼努力地想按自己的意志生活於這個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又是為了什麼?
連路過的風,都彷彿夾著嘆息暫止陪在白水如身旁。
白水如將下巴抵於膝頭上,倦倦闔上眸。
不知過了多久,她因保持一個坐姿過久而覺得腰痠背痛,緩緩起身,按壓著後腰轉身、活動痠麻僵硬的身體,才留意到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保持著邁步向自己姿勢的男人。
“火眠?!”
白水如面上的驚訝與嘆息幻變流傳,隨低嘆一同歸於風中。
“為什麼每次,你都能精準找到我的所在?”
“並不是每次。”黑火眠搖頭,唇角微微抽搐間含著濃濃的自嘲:
“這一次,我差點又失去你。”
白水如聞心底不由得一陣悸動,忙低頭掩飾著自己微紅的小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在你抬手接過那朵合歡花的時候。”
那,那至少是兩個小時之前吧!
那不是連我和棉棉的通話都聽到了?
白水如歉意地低眸,又抬眸看向男人,“那你為什麼不叫我?”
黑火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