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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外面空無一人，除了忙碌的過路人，什麼都不是。

「你不用看了，阿離沒有來。」楊靖和的一句話完全破滅了顧城所有的期望。

那個人收回了目光，整個人再一次沉寂下來。

「葉一寧，你先出去買點晚飯，順便給我捎一份。」

葉一寧是一個明眼人，自然是明白楊靖和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與顧城說，特意藉此藉口將自己支開，不過說的也是有關於杜紹離的吧，聽不聽也無所謂，反正都一樣，顧城喜歡的始終只是杜紹離而已。

等到葉一寧出門了，楊靖和這才走到了顧城的的病床邊，視線落在被紗布包裹的手腕上，看樣子顧南辭的確沒有在說謊，顧城的確是割腕自殺，而且精神狀態很不好，眼底一圈顯而易見的黑眼圈，整個人憔悴的簡直變了一個人。

「紹離讓你來做什麼？是看我為了他自殺，然後嘲笑我的愚蠢？」顧城的語氣之中滿是不屑的嘲諷之意，頓了頓，「那大可不必，既然那次死不了，我現在也不想死了。」

「顧城，你的死活其實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覺得是我想要你的命，是你自己承受不住那樣的壓力罷了，死不過是一種自我逃避罷了。」在楊靖和的眼中，那個曾經和自己犯沖，趾高氣揚的顧城不在了，「你讓我看不起你。」

「你曾經送給過阿離一個戒指吧。」

顧城猛然間睜大了眼睛，楊靖和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那一枚戒指是自己死皮賴臉地拽著紹離陪自己去香港的時候，在一家赫赫有名的珠寶店裡面特意刻上雙方名字互相交換的戒指，在西方的教堂裡面，自己親手將那一枚戒指帶上紹離的中指上的。

在那裡，二人許下了相守一生的承諾。

如今走到這樣的結果，回想起來，真的是苦笑不得，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看看，是這一枚嗎？」

顧城看了一眼手上的約束帶，沒辦法去接那一枚遞向自己的戒指，但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認出來了，獨一無二的紋路，還有刻在戒指上的名字，這是當年自己在教堂裡面親手給紹離帶上的那一枚。

致你我最愛的初戀。

「幫我解開約束帶。」他頓了頓，啞著嗓子說。

楊靖和替他解開了約束帶，他一起身就搶過了楊靖和手裡的那一枚戒指，當初紹離不是說這枚戒指已經丟了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楊靖和的手裡。

指環上還能清晰地看得出顧城的名字，他細細撫摸過那道痕跡，苦澀的滋味直直漫上心頭，這麼多年那個人即使離開了還始終保留著這一枚戒指。

寧願住在那樣魚龍混雜，昏暗潮濕的破落房子裡，也捨不得吧這一枚戒指當掉換錢……紹離，你當年離開我是不是有不得言的苦衷，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明明我們之間相互約定過，不會欺騙隱瞞對方。

可是，這是為什麼……

「顧城，如今這枚戒指物歸原主，阿離就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了。」楊靖和看他接過了戒指，神色之中寫滿了淒涼，如今倒是斷得一乾二淨，這樣就不會痛苦。

顧城冷笑一聲，折騰自己從病床上爬起來，他獨自一個人握著戒指走到了窗戶旁邊，開啟窗子，冷風忽忽地吹進病房裡面，即使開著空調都不頂用，楊靖和拉緊了自己的衣服，而顧城穿著一身單薄的病號服，一雙沉寂的黑眸死死地盯著手裡的那枚戒指。

他的紹離將這一枚戒指還給自己，難道是因為紹離想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與他重新開始嗎？直到自己重新有那個資格將這一枚戒指戴在那個人的手指上麼。

這算是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麼。

楊靖和默默地看著站在窗邊的顧城，此時顧城的背影看起來沒有了之前的蕭索，只是終歸阿離是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