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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整得跟皇宮一樣,金燦燦晃眼的那家?還龍椅,打死我也不去,也就趙三金這種騷包喜歡譚氏官府,聽說每次去上海都要去砸錢,又是佛跳牆又是魚翅的,也不怕撐死。」趙甲第翻白眼道。
「就知道你不喜歡,那由我來帶路?」齊冬草笑道。
「嗯,小點的私房菜就可以了,隨你的胃口,反正我什麼都吃。」趙甲第隨意道。他這點很遂趙家老佛爺的口味,因為只有他能誠心實意地吃著她包的東北餃子還說好吃,而趙家其他成員像趙三金從來是象徵性吃幾個;王半斤直接吃一半吐一半光吃皮不吃餡;齊冬草好點,能不動聲色地嚥下,但要她昧著良心說好吃也難;更別提趙硯歌那兔崽子,見到奶奶的餃子就哭喪著臉,恨不得拔腿跑路。可見趙甲第的嘴巴並不刁鑽,容易養活。
「喊上陳叔,一起去徽州福邸。」齊冬草笑道,放下資料就要去換衣服,給餐廳方面打了個語氣比較公事化的電話。
「別換了,這身你穿著舒服我看著舒服,你換上職場上的那套,我怕自卑。」趙甲第實話實說。齊冬草其實也就比他大兩歲半,就已經憑藉實打實的成績在金海集團贏得上至元老下至基層員工的認同,主要是前途無量,當真稱得上前程似錦。
不像他,那點小理想和小野心都還在遠方扮著鬼臉,八字都沒一撇。
「行。」齊冬草依然不意外地順從了,穿著一件簡簡單單印有江南古鎮風情的水墨畫t恤和牛仔褲、繡花鞋,戴著價值連城的傳家寶翡翠鐲,就這麼跟著剛換上她買的衣服的趙甲第出門。
雄健魁梧的「芳姐」也摘掉墨鏡,跟在這對趙家繼承人的身後,沒有拉開太遠的距離。
一路上偶爾碰到一些有錢住進首席公館的金領人士,都對齊冬草驚為天人,繼而瞧向齊冬草身邊的趙甲第的眼神有些詭異。到了他們這個年齡,城府和心智都沒那麼簡單膚淺,不可能光想著什麼鮮花插牛糞了,琢磨著八成是哪位低調的年輕公子哥,對陳世芳的存在也有一些玩味和忌憚。進了賓利,趙甲第笑問道:「芳姐,蟈蟈咋不來上海?」
「趙總讓青牛去福建的福鼎辦點事情。」陳世芳沉聲道,安穩開車,對於芳姐這個狗屁暱稱,他不認命也沒辦法,只能自動忽略。
「蟈蟈就是勞碌命,天天不是給趙三金堵槍眼就是背黑鍋,要麼就是借刀殺人,要不我給他找個大學妹,咋樣?」趙甲第玩笑道。蟈蟈是郭青牛的綽號,趙三金他們這些金海實業的人都是小郭,小郭喊著,趙甲第就乾脆喊蟈蟈了,諧音嘛。王半斤更過分,一見面就直接嚷「妞妞」。不過長一張娃娃臉的郭青牛不僅相貌跟虎背熊腰的陳世芳截然相反,性格也一樣是極端,是一個頂級的樂天派,按理說他一個牛叉哄哄的金牌打手,加上還跟陳世芳不一樣,趙三金給他不少灰色業務,名片上也是經理級別的傢伙,一年下來本該賺不少鈔票,可就是存不住。那種口袋裡有一塊錢也要忍不住花出去的猛人,見著人見人怕的趙佛爺也是左一口奶奶右一口奶奶地叫著,在趙家待著的時候不是跟趙甲第看片就是陪黃老頭下棋,遊手好閒得很。趙硯歌小時候就喜歡騎在他脖子上指揮他跑來跑去,然後就很不厚道地撒泡尿,蟈蟈也不生氣。這種傢伙竟然是能跟陳世芳玩單挑的好漢,到今天都讓趙甲第覺得不可思議。
「不用,聽趙總說他前段時間在橫店影視城一個公司裡養著的小明星身上一口氣砸了兩百多萬,兩人還沒分,估計這趟福鼎跑下來的收入還得一分不剩。」陳世芳笑道,提起並肩作戰很多年的郭青牛,他那張古井不波的臉上也有些笑意。
「草,怪不得我來上海上大學前找他要紅包,他嬉皮笑臉說先欠著,敢情是這個齷齪原因。」趙甲第罵道。
陳世芳聚精會神開車,對於趙甲第,他素來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