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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看我從小到大連一次處分甚至是警告都沒有,檔案裡評語都是優秀得不能再優秀了。」他頓了一下,斜瞥了一下即便不說話也覺得礙眼的司徒堅強,微笑道,「由此可見,我跟戚皓、知了這群二世祖是不一樣的,就更別說司徒堅強了。」
司徒堅強耳朵不差,何況這陰險小人後一句話嗓音不低,他抬起頭,冷冷盯著這個說風涼話的傢伙。初中部即使有人比較跳,在司徒堅強眼裡還是些毛沒長齊的小屁孩,高中部能算根蔥的大概也就一隻手人數,眼前這個調戲校花袁樹的算一個,也是他反感的一個,盡躲在後面玩陰的,鬼鬼祟祟,不像個帶把的爺們。
「我能幫你很多事情,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也能做很多不太舒服的事情,到時候你就不得不接受了。」男生終於露出些許獠牙,笑容也有點陰森,伸出兩根手指將演唱會門票推到袁樹桌上,「明天是週末,演唱會就在今天晚上,去不去你自己決定,我不勉強。」
他起身後不忘朝司徒堅強露出一個很欠抽的笑臉,然後帶著小嘍囉離開了教室。
司徒堅強發現馬尾辮校花正在望著窗外天空怔怔出神,並沒有去碰那張演唱會門票。
「你真的要去,袁樹?」司徒堅強皺眉道。
「你要幫我?怎麼幫,還是說替你的死黨知了幫我?幫了後我不去看演唱會,是不是就要去看電影了?其實不過是換個男主角而已。」她輕笑道,依然背對著司徒堅強,笑聲中有點冷意。
司徒堅強愣了一下,這是他和袁樹的第一次對話,氣氛談不上溫馨,相反,很有火藥味。
她的話聽上去很刺耳,但差不多算是一語中的了,有點不舒服的司徒堅強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前虎後狼,剛走了這個,還有知了這幫,其實都他媽不是個東西。
「放心吧,我不會去的。」袁樹似乎在自言自語,有點自嘲,「只要我妥協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恐怕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了。」
「週末你住校還是回家?」司徒堅強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打工。」袁樹突然放下筆,孩子氣地將演唱會門票折成一架紙飛機,隨手丟出窗外。
陽光中,她的精緻側臉竟有些神聖光輝。
那一刻,司徒堅強覺得當年的蔡姨,說不定也不過如此吧。
「袁樹。」司徒堅強情不自禁喊了一聲。
「嗯?」她轉過頭,有點不解。
「沒啥,就是突然覺得鄭坤、知了這群二世祖特不是個玩意兒,我也差不多。」司徒堅強尷尬笑道。
「你怎麼不打架了?」袁樹笑道,她有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內涵,對誰都有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
司徒堅強頓了一下,猶豫片刻,破天荒赧顏了,笑道:「因為我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對我說了一句話:一個褲襠裡有鳥的傢伙,讀書的時候連幾本破書都玩不過,以後進了社會,十有八九也是被別人玩殘玩死的命。哈哈,不好意思,這是原話,不是我故意說這麼糙的。」
「世外高人?」
袁樹眨了眨眼睛:「剛跟你打電話的那個?」
「聰明,不愧是拿了第二就要轟動西南位育的袁樹。」司徒堅強笑道,一提到自己的師傅,他就歡樂,人也陽光許多,他的陽光,當然要比那個矯情作嘔的鄭坤要來得讓人順眼。
袁樹欲言又止。
「他其實是我家教老師,你要不覺得我是居心叵測,我倒是可以跟你說下他,因為他跟你是一類人,有一點點像。」司徒堅強內心那點惡趣味又開始作祟了,有牽線搭橋拉皮條嫌疑。
「你說,估計教導處主任的發言一時半會也結束不了。」袁樹微笑道,瞥了眼窗外。她當然不是對司徒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