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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趙甲第見她不像有睏意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玩。
「床太大了,房間也是,我醒著就像做夢,當然睡不著。」袁樹做了個鬼臉,似乎覺得有點不淑女,立即收斂。
「那穿上衣服,我們看夜景去。」趙甲第叼著煙笑了笑。
他到陽臺沒多久,袁樹就穿戴整齊地小跑進來,趴在欄杆上。或許是有了衣服遮掩的緣故,她這次放鬆許多,瞪大眼睛眺望遠方。上海外灘的夜景,尤其是俯瞰的風景,可能是很多來上海淘金的外來人員一輩子都欣賞不到的東西,甚至許多上海本地人都不知道上海城市的精髓是站在高處,站在別人的頭頂,太多人都僅僅是匆匆爬上一次上海東方明珠塔就心滿意足。今天趙甲第可以說是託袁樹的「福」搬進來住,此時此刻,趙甲第略微明白為什麼趙三金這個暴發戶住任何酒店都要住高的房間,寧肯不是貴的套房,也喜歡挑靠近城市中心的酒店,寧肯不是好的酒店。袁樹沒有說話,打小就夢想著有一天能自己買房、連連鎖經濟酒店都沒有住過一晚的她,被外灘夜景給深深震撼了,好不容易收回視線,看到抽著煙沉思的趙甲第,她悄悄嘆息一聲,不敢打擾。
「還是紮起馬尾辮吧,你扎馬尾辮比有些人好看。」趙甲第突然說了一句讓袁樹摸不著頭腦的話。
「好。」袁樹不明所以,但答應下來。
趙甲第沉默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袁樹鼓起勇氣問道。
「趙甲第。」趙甲第如實奉告。
「我叫袁樹,袁世凱的袁,樹木的樹。很普通。」袁樹輕聲道,細語呢喃,「《唐書》說凡進士,試時務策五道,帖一大經,經、策全通為甲第。真是好名字。」
「我爺爺取的,估計是名字取太大了,我小時候身體不咋地,幸好一直鍛鍊,沒事就去打架,終於結實一點。」趙甲第哈哈笑道。
袁樹哭笑不得。
從趙甲第出現在她面前的第一眼起,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記下了。
最後凌晨三點多袁樹還是被趙甲第趕去房間小眯了一會兒。五點多起床,洗漱妥當後他們就真去趕公交車。到了學校附近,兩人先在一家早餐店吃了點東西,光是這十幾分鐘,沒說一句話的袁樹就讓趙甲第見識到校花的巨大影響力。這年頭豬拱白菜說起來也不稀奇,是金豬就成,有錢了有的是本事讓立場不堅定的小白菜們排成一排讓豬來拱,可袁樹不一樣,她在學校是出了名的清高,作為初中時代就開始讓周邊學校高中生驚為天人的小花朵,明著拒絕的牲口沒有上百號也有幾十號了,緋聞與她絕緣,連校領導都堅信這個市三好生會一騎絕塵到考進大學,可事實卻是「不惹塵埃」清高到了不近人情的袁樹和一個傢伙坐在一起,雖然沒有曖昧動作,可瞎子都能感受到兩人關係不一般,加上昨天袁樹在校門口哭的傳聞已經透過各個渠道流傳開來,愈演愈烈,傷了無數少男的心靈啊。
袁樹看上去很鎮定,其實很緊張。趙甲第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她緊張卻又故意掩飾的時候耳朵根會很紅潤。
趙甲第瞥了眼小店內眾多吃東西速度放慢了一百倍的學生,做了個讓男生們一陣內心哀嚎的舉動,他側過頭狠狠親了口正埋頭喝粥的袁樹,校花臉上一下就有了趙甲第嘴上的油膩。袁樹身體立即僵硬,頭埋得更低,趙甲第堂而皇之地抽出紙巾幫忙擦拭她臉頰上的戰果。
司徒堅強屁顛屁顛跑進來。因為昨天跟神仙哥匯報情況的時候就得到指示,要提前到校,因為公交車時間限制,他不得已自己開著那輛邁騰殺過來,到了沒多久就接到簡訊來這家小店,雖然錯過了相貌平庸身份神秘的男子褻瀆學校女神袁樹的精彩一幕,卻也察覺到氛圍詭異,起碼他一看到趙哥跟袁樹坐一起吃東西就覺得歡樂。昨天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