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虛情假意(第1/4 頁)
北堂月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蕭舒嫿居然會自己提到關於北堂武的事。
“想不到時隔了這麼久,公主心中還惦記著本宮那不爭氣的弟弟呢。”
蕭舒嫿不急著反駁,而是道,“聽聞大皇子現在形勢嚴峻,安平心中實在歡喜的很。”
“公主眼下還是儘快把琴學好,別想著千里以外的事了。”北堂月似是不願提及,將話題轉移。
蕭舒嫿將琴撥動了一下,發出極為一聲悲涼的琴音,好似在深秋夜裡四處遊蕩的怨鬼哭泣,“是不該讓我想,還是娘娘不願想?”
北堂月被蕭舒嫿沒有章程的彈奏摺磨的頭皮發麻,放下長笛,將身子壓低,湊過去了些許。對蕭舒嫿小聲道,“你我現同在一處,還是都別想的好。”
北堂月的優越的眉眼,與蕭舒嫿記憶中北堂武的模樣有些重合,只不過她顯得更婉約些,蕭舒嫿與她打著啞謎,“怎麼,最重要的一次,純瑄公主想置身事外?”
純瑄,是北堂月在千丘國時的封號。
蕭舒嫿不會無端提及,北堂月將嘴角提起,“不論結果如何,本宮都已經是大玄的寵妃,本宮不會再幫他。”
蕭舒嫿在心中分析著北堂月所言的真偽。
“對了,公主剛問了什麼,師出同門?”北堂月直起身,像是在對往事追憶道,“自然是不同了。”
她的音律是母親所教,她妖嬈的身段也是母親所教,他們的母親出身低微,在當年的王府裡為奴為婢,拼盡所有氣運卻只生下一個女兒,為了固寵,她什麼事做不出來。這樣的母親除了教她狐媚之法,又能有什麼內涵。
沒過多久,當初的王爺就成了皇帝,北堂武就算是皇帝的第一個皇子,沒有能力的母家,他的未來彷彿一眼就能看得到頭。
自從她正式成為一名少女後,憑藉著母親教授的手段,為北堂武拉攏群臣的支援。
北堂武的本事,都由宮廷的老師所傳授,與她這種,如何能一樣。
北堂月為北堂武做得已經夠多了,不論是在千丘國,還是在大玄,她都是以色侍人。可她現在已經找到了能指望的未來,就沒有必要再去趟千里之外的渾水。
反正結果如何,都不會改變她的身份與地位了。
和親是妥協,是屈辱,對她更是逃離,是解脫。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東宮和樂王之間,選擇了做臣子的薛昭。
不管薛昭與東宮的關係,他們之間的交易不摻和在其中。
蕭舒嫿對於她後來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很瞭解,北堂月的此次表態,確實讓她有些意外。
問答的環節到此結束,蕭舒嫿低頭撫著琴。
北堂月起了兩輪的調子,總算滿意了一些,雖然有種佳釀變成白水的既視感,但留給她們練習的時間實在不多。
如今的皇帝,幾乎一日都不能離開北堂月。尋常時間,只要不見,就會抓心撓肝的想念,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彷彿被下了降頭。
笛聲悠揚,穿透力強,離了老遠皇帝便看見了北堂月在御花園的亭中吹奏。
“愛妃今日怎麼有興致來此吹奏……”皇帝大步流星的往這邊走來。走近了才發現亭中還有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坐在琴前。
那人沒立刻起身,皇帝在腦海中過了幾輪,也不記得後宮中有如此背影之人,可這莫名的熟悉之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後宮之中美人日益增多,有些他寵幸過一次,有些也只是見過一面,更有些見都沒見過。
北堂月收了長笛,起身對著皇帝嬌弱行禮。
皇帝眯著眼,注意力被那靈動又年輕的背影吸引。
北堂月的方向能看清他們的神情,男人的心中所想,她最瞭解不過。她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