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竹子縫，籠中鳥(第1/2 頁)

昨晚林秋石就沒有睡好，阮南燭就讓他趕快上床了。聽著外面的雨聲，林秋石被吵得更加睡不著了。

阮南燭：“要不你用東西堵住耳朵吧。”林秋石：“算了，過了今晚再說。”萬一再錯過了就麻煩了。阮南燭挨著林秋石躺下，“我陪著你睡。我可是你的安眠藥精。”

阮南燭靠在林秋石的肩膀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而林秋石聽著身邊人平緩的呼吸聲，心慢慢的靜了下來，外面的雨聲似乎也變小了。

桌上的紅燭對映著周圍的喜慶，林秋石走近喜床上坐著的新娘，用如意秤挑來紅色的龍鳳呈祥的蓋頭。新娘的臉一點一點的露出來。

“阮南燭！”手裡的如意秤一下子掉在地上。耳邊似乎又傳來小兒的童謠聲。林秋石睜開眼睛，看到懷裡的阮南燭，才驚覺自己剛剛做的荒誕的夢。

“來了嗎？”軟軟的含糊的聲音從阮南燭的嘴巴里說出來，林秋石慌張地說：“啊…哦，是來了。我…正要叫醒你。”

“竹子縫……竹子縫……籠中的鳥兒……”童謠越來越清晰，林秋石只好按下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坐起身走到窗邊，開啟一個小縫，向外看去。阮南燭也挨近林秋石向外看。

外面依舊下著雨，很黑很黑，隱約看到院子的空地上有一群小孩手拉著手圍成一圈，中間好像蜷縮著一個人。林秋石看不真切。

阮南燭眼力好，小聲的說：“中間那個好像是今天淋雨的其中一個人。”

童謠還在繼續唱：“竹子縫，竹子縫，籠中的鳥兒，無時無刻想要丟擲來，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背後面對你的是誰？”

小孩們都停了下來，對著地上蜷縮的人重複道：“背後面對你的是誰？”地上的人也不知道說沒說什麼，一下子就頭身分離。那群圍著的孩子開心的笑著：“該你了，該你了，下一個鬼該你了。”

那具沒有頭的屍體竟然慢慢的站起來，接替了他身後的小孩站的位置。

阮南燭：“你看到了嗎？這群小孩裡面還有一個沒有頭的。”林秋石又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小孩，他們全部都是面容慘白，全身像是泡發了一般。

很快，他也從小孩裡面發現了另一個沒有頭的人。林秋石：“昨晚的……”阮南燭點點頭。

小孩們又牽起手，向遠處跑了。雨好像更大了，林秋石也看不清那些孩子去了哪裡。阮南燭突然用手抓住了林秋石的胳膊：“你看那邊。”順著阮南燭的示意，林秋石向那裡看去，可什麼也看不清楚。

林秋石好奇的問：“我看不到那邊。怎麼了嗎？”阮南燭：“那邊有個人打著傘站在那裡。好像在看著我們。”

林秋石：……阮南燭：“算了，不管他們。睡吧。”說著優雅的打了個哈欠。

林秋石只好關上窗子跟著一起躺下。“砰砰砰”的聲音響起，阮南燭只好又坐起來。林秋石：“是拍球的聲音，這裡還有小孩嗎？”阮南燭本不想搭理，沒成想皮球再一次砸到了門框上。

緊接著門被一雙黑乎乎的小手開啟。黑漆漆的眼睛出現在門縫後面：“你們看到我的皮球了嗎？”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見兩人都不說話，小女孩又問：“你們見我的皮球了嗎？”聲音裡透著急切，門也被她推開的更大了。

林秋石這時才看清了女孩的樣子。全身上下都是水，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在地板上留下來一灘黑色的液體。原本應該是稚嫩的小臉，現在一半已經腐爛了。

“你們見……”小女孩打算接著問。阮南燭沒有給她問出來的機會：“你看你把地板弄溼了。”小女孩像是嚇到了一般，急急忙忙的跑走了。皮球也像是有生命一般跟著下了樓。

阮南燭：“睡吧，這下應該不會有什麼過來了。”林秋石用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