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軍用物資”(第1/2 頁)
大清早的,龍文章拿著哨子吹個不停,聲音有些刺耳,房間裡的人靜靜的看著,龍文章見沒動靜,又抄起鍋和勺,在院裡敲敲打打。
陳蘇城知道他們是在逗龍文章,大聲喊道:“起床了起床了!”
話音剛落,人就從屋裡走了出來,開始洗漱,“誒!你們…”“稟團座,剛醒。”孟煩了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句,其他幾人也點頭回應。
洗漱完後,龍文章帶領他們往禪達外的走去,今天是交接軍用物資的日子,就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龍文章卻下令讓隊伍去祭旗坡,這讓虞嘯卿等人懵了,他們記得沒說錯地址啊。
天上下著小雨,路是又溼又滑,我們嘴上雖抱怨著,但還是堅持走到頂。
祭旗坡頂,視野開闊無比,可以清晰地望見對面雄偉壯觀的南天門。
然而,眼前所呈現出的景象卻讓人痛心疾首——日軍正在使用推土機瘋狂地清理著他們親手修築的陣地裡那些原本生機勃勃的花草樹木,以及我們英勇無畏的同胞們冰冷僵硬的身軀。
這些毫無人性可言的侵略者殘忍無情!他們將深埋於土中的烈士遺體毫不留情地挖掘而出,並像丟棄垃圾一般隨意扔進波濤洶湧的怒江中。
目睹這一幕,我們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悲痛。那些曾與我們一同浴血奮戰、生死相依的兄弟們竟遭到這般非人待遇,試問天下之人又怎能容忍得了?
此刻,我們心如刀絞,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心中那份不甘與憤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只想立刻橫渡怒江,奮勇殺敵,以洩心頭之恨,為逝去的英烈們報仇雪恨!
我瞪大雙眼,眼眶中佈滿血絲,憤怒使得拳頭緊緊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鮮血順著指尖滴落。每看到一具屍體被扔下怒江,我的心便如同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般劇痛難忍,幾乎要窒息過去。
下坡後,龍文章這才帶他們去見虞嘯卿他們,空地上站了不少人,唐基與陳主任,還有他們的親兵,與一群衣衫襤褸,瘦弱不堪的新兵---這是虞嘯卿批給我們川軍團的第一批新兵。
空地中間有一塊被布蓋住的物體,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其實就是我們的“新武器”。
交接儀式在我們眼裡就跟弔喪一樣,氣氛充滿了壓抑,虞嘯卿冷著個臉,沒有那個上司願意看著下屬在自己明確要求後,還公然違抗命令,最後還一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泰然自若的站著,沒人高興。
唐基讓陳主任發言,但對方直接閉麥無視,連虞嘯卿都要對自己禮讓三分,如今卻為了一個小小的新任團長等這麼久,這讓他感到很氣憤。
張立憲剛念物資清單就被虞嘯卿打斷,唐基看氣氛如此尷尬,只好出言當和事佬,說著好話。
但虞嘯卿就不一樣了,他沒有唐基那三寸不爛之舌,他只會公事公辦,虞嘯卿毫不留情的警告他們不要太自傲。
“何書光。”“到。”何書光小跑到虞嘯卿身邊,從雨衣裡拿出一面白旗,這是象徵川軍團的刑天旗,虞嘯卿接過旗講起了刑天旗的來歷,說著走到龍文章的面前。
龍文章一見他就慫,害怕的往後一縮,“我應該把它交給你,現在我有點害怕,怕把它交給你。”他瞥向龍文章身後計程車兵,軍容整潔,站姿還算標準,心裡好受了一點,至少還有陳蘇城在,她比龍文章靠譜多了。
“我虞嘯卿用人不疑,雖然各行一道,也可各行一套,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只希望,你對得起這塊壽布。”
“好啊,講的蠻好…”陳主任突然開口,他接過團旗叫我們川軍團的四川娃子接團旗,李四福昂首挺胸的走上前,鄭重的接過陳主任手裡的團旗。
交接後,陳主任便轉身而去,唐基見他離開,也起步跟上,“物資清單,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