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4 頁)
執法堂高層居然是混血魔族,這對天照門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從那天起,北峰的執事們分為八個一組,每日每夜都有小隊在山上巡視。
虞穗穗對此十分地憂慮——主要是擔心謝容景會不會被逮住把柄。
實際上,她對大反派的話持懷疑態度。
畢竟對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說的話並不能全信。
誰知兩個月過去,謝容景還好好在門派裡。
他作為天照門的另一隻魔族,無疑是重點觀察的物件,可執法堂來來回回撥查了數次,皆是一無所獲。
到了這時,虞穗穗才真正放心。
反正不是執法堂太菜,就是謝容景沒有騙她。
總之,又可以躺下了。
虞穗穗心安理得接著摸魚,這一摸,就是三個月。
不知她爹是還未消氣,還是根本就忘了這個大女兒,從秋葉無邊到白雪皚皚,門外的兩位大兄弟還是一左一右每天守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虞千秋禁她的足,也並不妨礙她變裝找謝容景玩,出門的頻率甚至比未禁足時還要更高一點,看起來很像青春期的逆反心理。
其實並不然。
就像她對炮灰妹妹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一樣,虞千秋這個便宜爹的發言,她壓根連聽進都沒進去。
好似一陣迴旋風,在耳旁颳了一陣就過去了。
虞穗穗現在堅持去找謝容景,主要是因為——她快殺青了。
接下來,她將進行最後一步:成為大反派生命裡唯一的溫暖並死在他的懷裡。
簡單來說,就是先成白月光,再替反派擋致命傷。
想到先前-50的好感度,虞穗穗也不想當什麼白月光了,只希望在任務結束時能是個正數。
她臨時抱佛腳,在最後兩個月盡力關心大反派——說是盡力,其實和先前並沒差,無非是從一月去兩次變成了一月去三次。
好在謝容景這三個月相當正常。
虞穗穗給他帶秘籍,給他送裝備,給他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他都微笑著全盤收下,沒有拒絕。
雖態度不冷不熱,卻也沒有再發病。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前些日子剛下過一場大雪,連樹上的紅梅都被壓低了些,點點緋色藏在風雪之下,傳來陣陣幽幽的冷香。
虞穗穗像從前那樣為謝容景尋來新的陣法書,兩人一個看畫本一個看秘籍,石桌上還放著她帶來的水果糕點,準備悠哉悠哉渡過一整個下午。
緋光花已蛻成了墨一般的黑色,映襯著無暇的雪景,黑與白形成一幅衝擊力極強的優美畫卷。
虞穗穗看累了,趴在桌上。
她偏過頭,身旁的謝容景墨髮黑衣,除了一雙緋色薄唇,幾乎全身上下也只有黑白兩種顏色。
倒是很搭此時的景緻。
“雪天路滑,今日最好早些回去。”
察覺到她的視線,謝容景對著她禮貌地笑笑。
虞穗穗抬頭望天,日頭高懸,分明剛過正午。
也行吧。
正好回去還能睡個午覺。
虞穗穗收好擺了一桌子的糕點,她今天戴了一支白色的蝴蝶髮簪,垂下身時,精緻的蝶翼忽扇忽扇。
謝容景盯著看了一會兒,伸手去揪蝴蝶翅膀。
虞穗穗:……
“幹嘛。”
謝容景面色不變,淡定地收回手:“大小姐。”
這是有話要對她說?
虞穗穗將頭上的小蝴蝶扶正:“嗯!”
她等了良久,那位卻只是說:“我送你吧。”
虞穗穗稀奇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