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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乎陳浮生那孩子絕不是你想的那樣覺著他有趣或者看出了他潛質之類的,我不是你,瞧不出誰根骨清奇,我啊也就是一個上了年紀人老珠黃的女人,看男人的眼光開始不可理喻的刁鑽起來而已,跟你解釋也不懂。」老闆娘輕聲道。
「這個我不管,只要你不紅杏出牆,心裡頭偶爾飛鴻踏雪泥我也是可以接受的。」柴進之笑道。
「瞎說。」老闆娘嬌羞氣惱地捶了柴進之一下,見相識相交相知相親近十五年的男人沒有反應,頓了下輕聲道:「那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柴進之笑道:「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從不擋人財路,也沒糾纏私人恩怨的習慣,就當坐山觀虎鬥了,只希望這一次別像魏端公那樣死得窩囊,要死也死出悲壯,給我們南京爺們長長臉,這個臉面與其我賣給陳浮生,還不如他自己掙。假如陳浮生能僥倖活下來,你就是紅杏出牆,我也認了。」
第八十八章 只欠東風
護士張玉梅習慣了每次只要那男人一出現就要親眼見證血光之災後的病患,這一次被抬進來一個叫孫潤農的年輕人,所幸傷得不重,只是輕微腦震盪,萬幸沒留下淤血,否則就是一輩子的後遺症。身為護士即便見慣了生老病死,正義感旺盛和憐憫心飽滿的張玉梅還是很心疼每一個病人的傷勢,醫院領導都說她天生就是名做護士的料,張玉梅撇撇嘴,其實她更希望去四川做支教,最好是那種走幾個鐘頭羊腸小道才能到達的破舊學校,可惜現實與理想總是很難吻合,這天當她走進孫潤農病房察看病情,就瞧見坐在椅子上一開始被人叫「二狗」現在被人喊「陳哥」的男人,說實話從小撿到錢就學會交公長大後還是牢記五講四美的張玉梅反感這傢伙的打打殺殺,但落實到眼前骨肉豐滿的一個男人,她不討厭,或者可以說她相當欣賞這男人的態度,即便是與她這種不起眼的小蝦米交談,他也客客氣氣,柔聲細氣,根本不符合起初張玉梅對他滿身鮮血身中數刀的第一印象,張玉梅偶爾鬥膽說上他幾句不是,他也不生氣,很誠懇的慈眉善目,心情好了就與張玉梅打趣幾句說要給她介紹年輕有為的小帥哥,心情不好抽悶煙也從不拿外人撒氣。很硬氣的好爺們,誰心裡能沒有一桿秤,這就是張玉梅偷偷摸摸對他的最大評價。
「見到你準沒好事。」張玉梅瞪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沒好臉色道,手腳麻利地檢查病床上朝他樂呵呵傻笑的孫潤農病情。
她對這年輕病人倒是沒什麼特別感覺,就是瞅著他近似痴傻的笑臉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在跟一個腦子有點拎不清的傢伙相處,張玉梅最近一不小心被閨蜜慫恿著一起看了部比較文藝的暴力流黃片,現在最心驚肉跳有暴力傾向的瘋子,生怕這個叫孫潤農的男人一不小心就把她按倒在床上給那個啥了。所以昨天晚上值班的時候進病房都差點沒捎上例如手電筒之類的武器。
張玉梅突然瞥到坐在病房門口把弄二胡的詭異男人,還以為見著了從老戲班子裡出來的角色,就差沒戴一副墨鏡,就可以媲美某部片子裡的瞎子殺手,不過人家是扛琴,眼前這髮型很野獸很抽象的老男人則是扛二胡,氣勢上稍稍遜了一籌。
張玉梅在場的時候,陳浮生一般便不與躺在床上的人說正經事情,雖說這位護士不是長舌婦八卦女,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等張玉梅離開病房關上房門,陳浮生才繼續道:「安心養傷,等你病好了回密碼繼續做事,這次是我的疏忽,連累你受苦。」
「陳哥,是我自己不爭氣。」孫潤農長了一張很憨厚的臉,笑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去撓撓頭,總是讓陳浮生不由自主想起富貴,所以難免對孫潤農這個同樣從北方南漂到南京的年輕人心生好感。陳浮生讓他弄輛麵包車在龔小菊所處醫院外頭監視,是親眼目睹了一個哭笑不得的段子。
前兩天孫潤農做密碼保安部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