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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慢慢講,曹蒹葭仔細聽。
聽到最後一句,曹蒹葭莞爾一笑,這一次是她主動凝視陳二狗,柔聲道:「上次在燕子磯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我當時跟你說的其實很空泛,男人喜歡女人,第一眼無非是容顏氣質,然後再論內涵底蘊,無可厚非,我不計較你是看中我的臉蛋還是我的家世。但我喜歡你什麼,今天有必要跟你說清楚,我喜歡的陳二狗,陳浮生,是那個獨自哼『天安門紫禁城,永樂大鐘,千古鳴』的弟弟,是那個對爺爺心懷愧疚卻沒有把一個字放在嘴上的孫子,是那個為了娘敢豁出命的兒子,一個男人拋開光鮮的外衣,顯赫的身世,不錯的相貌,剩下什麼?是滿腹髒水猥褻?是一腔無病呻吟的怨天尤人?還是一胸襟的山河錦繡?我沒吃過苦頭,沒過窮苦日子,也許是這樣,我對富家公子紅色子弟並沒有額外的憧憬好感,他們有的,我都有,他們能做到的成績,我也可以。我有精神潔癖,薄情寡義沾花惹草的男人不要,精於權謀不留底線的男人不要,刻意標榜離經叛道的男人不要,恃才傲物目中無人的男人不要,同情泛濫好好先生的男人不要,二狗,你再幫我看一看數一數,我的圈子再大,能找到幾個順眼的男人?本來以為我可以對待婚姻對待愛情跟處事一樣,閒看窗外庭前花開花落,漫隨海角天邊雲捲雲舒,一切隨緣,可當一樁善緣和一樁孽緣擺在我眼前的時候,我不猶豫不掙扎地選擇了你,這不是你的榮幸,只是我曹蒹葭自己選擇的幸福。」
陳二狗不糾纏自己是曹蒹葭的那樁善緣還是那份孽緣,也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無傷大雅的答案。
過程如何都不重要,結果才是唯一。
結果就是他敬畏她感激她仰視她,卻最終擁有了她。
這個年輕男人丟掉早已經熄滅的菸頭,伸出雙手,學著曹蒹葭教他的在空中構架出一個較大的長方形,呢喃道:「蒹葭,你看我現在不僅敢喊你的名字,也能看到更多的天空,這麼大,以後還會更大,而你,會一直陪我看下去嗎?陪我抬頭看星空燦爛,心中江山如畫嗎?」
「你想知道?」曹蒹葭輕輕歪著腦袋問道。
陳二狗使勁點頭。
曹蒹葭然後做了一件讓陳二狗刻骨銘心一輩子的事情,她跑到山頂邊緣,望著南京市區萬家燈火,雙手放在嘴邊,喊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叫曹蒹葭,我是陳二狗的媳婦!我要陪他抬頭看星空燦爛,心中如畫江山!一輩子!」
(第二卷 陳家有人叫浮生 完)
第三卷 其兄如鷹其父如虎
第一章 北方龍蛇要過江
吳煌坐在祿口機場候機大廳椅子上,膝蓋上放著一款老舊的ib商務筆記本,盯著螢幕上的曲線指數,他有不少同學都在基金和股市領域廝混,一個個慫恿吳煌下水投資,其中一個猛人靠著家族關係一畢業就進入工商銀行從事固定收益研究工作,前年進入一家公募基金,擔任基金經理助理一職,有望今年篡位,成為那家國內排行前五的大型基金公司一支貨幣基金一把手,到時候他就將掌控60億資金的動向,吳煌很佩服這些在公募基金淘金或者在私募玩火的哥們,一天上下手也許就破億,心理神經一定得非常堅韌。
他玩股票投資基金只是熬不住,投入不大,盈虧都不可能讓他傷筋動骨,所以心態輕鬆,抬起頭看看手錶,因為天氣關係飛機延誤,連帶他也得多等半個小時,吳煌望了望大廳門口方向,琢磨著談心和小逗號也差不多趕到祿口機場。
今天這場開在南京的同學會比以往似乎熱鬧了許多,一些個差不多能稱作遁入空門或者遠走他鄉的怪胎妙人都將現身,難得地浮出水面透口氣,要不是如此,吳煌也不會推掉去摩根史坦利在加拿大舉辦的一場投資會議,特地從連雲港跑來南京,今天是來祿口機場接一個從祖籍河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