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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遇上王虎剩大將軍格外器重的陳二狗,一開始王解放應付著敷衍著,冷眼旁觀,到這個不起眼的青年一刀捅進死人妖趙鯤鵬肚子,王解放開始刮目相看,等陳二狗一槍紮下把喬六大腿扎出一個窟窿,王解放當晚拉著小爺喝了兩瓶白燒,到今天,一刀抹在郭割虜脖子上,王解放只覺著比在最精緻的娘們白嫩肚皮上翻滾肆虐還要來得暢快,所以他才肯心甘情願喊這個比他還小几歲的男人「狗哥」。
當最後看到咽氣的夏河,王解放已經手心微涼。
「解放,你處理一下屍體,我跟慶之還要去一趟鐘山高爾夫,一時半會也不一定回得來,委屈你一下。」
陳二狗平靜道,「你先跟我出去把後備箱裡的幾瓶酒和一條煙拿出來,我怕悍馬上面弄下來的汽油不夠,沒法子徹底毀屍滅跡,所以前面路上多買了幾瓶酒。如果不出意外,最晚清晨就能過來接你,如果到時候還沒有訊息,你就去找虎剩,帶著曹蒹葭和陳象爻離開南京,越遠越好。」
王解放點點頭,少說話多做事,這是小爺給他的大忠告,他一直銘記於心。
一隻手夾著四瓶白酒,另一隻手拿著一條花大價錢買來的九五至尊南京,王解放露出個笑容,酒是好酒,煙也是好煙,這個年輕的狗哥為人處事嘴上從沒有花言巧語,但做出來的事情都很將心比心,王解放甚至可以肯定陳二狗自己都沒抽過一口至尊南京。他回到廠子裡頭,蹲在夏河屍體身旁,撕開煙盒,點燃一根,卻不是自己抽,而是放到夏河嘴巴上,做他們這一行的,不怕棺材屍骨,但最敬重死人,往夏河身上澆上汽油,然後將四瓶白酒瓶蓋都用牙齒咬開,其中三瓶澆在夏河身上,一瓶放在身邊,啪,打火機湊近,熊熊燃燒,王解放拿起菸酒退了幾步,也給自己點著一根煙,輕聲道:「人在世間走一遭,不容易,但該走當走,早點投胎也不是壞事。我會把你骨灰收起來,讓小爺在你老家找個好風水,好歹落葉歸根,所以你也別恨狗哥,他也不容易,我跟他認識將近一年,他就沒有一天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你沒做成的事情,就讓狗哥替你完成,你這個死法淒涼歸淒涼,但總留了全屍,要是在別人手裡遭了殃,指不定投胎都成問題。」
王解放就這樣神經兮兮陪著一個屍體燃燒著的傢伙嘮叨,恐怕就算心智堅毅的曹蒹葭看到這一幕也會心驚肉跳。
王解放抽一口煙,喝一口酒,愜意。
陳二狗只是讓他上樓把電腦裡的東西刪除,他就會悄悄把整臺電腦銷毀,還替陳二狗順手牽羊了幾樣分量不大卻頗值錢的古董,跟著王虎剩偷雞摸狗那麼多年,不眼拙,分得清真品贗品。陳二狗只是讓他處理屍體,王解放就會知道把骨灰收好,讓這位從河南走出來的梟雄葉落歸根,這就是王解放,他懶得去做大事謀大業,但王虎剩或者陳二狗吩咐交代的事情,總會做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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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高爾夫別墅。
方婕泡了一壺茶,苦等訊息,她剛得知郭割虜據說是單槍匹馬去了陳二狗的住處,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情急之下她打電話告訴王儲、胡思憶那一幫子元老人物,結果一個個敷衍了事,個個擺出一副興致不高的姿態,不是勸她放一百個心就是稱讚郭割虜如何驍勇彪悍,方婕喝了一口剛從自家老爺子那裡拿來的碧螺春,眉頭緊皺。
門鈴響起。
吳媽歡天喜地地領著兩個差點讓方婕摔掉茶杯的男人,其中一個忙著陪吳媽寒暄嘮嗑,另一個則沉默安靜地尾隨其後,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把虎狼引入也就罷了,還相談甚歡,這才讓人氣惱,若非吳媽是從小把她抱大的自己人,方婕都有拍桌子開口痛罵的衝動,30多年家族薰陶的修養立即體現出來,方婕穩了穩心神,不再遷怒吳媽,輕輕倒了兩杯茶,八分滿,還剩兩分留白盈餘,等待陳二狗和陳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