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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荒地老有多長,長大了的她還是不太明白,就如同她不太懂書桌上方牆壁上幅草書「任他支離狂悖,任他顛倒頗僻,我自八風不動,我自心如磐石」的含義。
就在魏冬蟲絞盡腦汁研究二十四個字的時候,陳二狗在方婕和季靜的授意下開著q7找到了姜子房,遊手好閒的大叔正羨慕幾個同事剛接到一批來學車的美眉學員,看到西裝革履開一輛q7的陳二狗,坐在小板凳上跟人玩撲克一拍大腿,吼道:「媽拉個巴子的,連你小子都比我人模狗樣了,我心裡不平衡。」
「姜叔,找你有事。」陳二狗笑道,陪姜子房打牌的幾個人這才認出這位很金領的青年原來是當初那個學車不要命的傢伙。
「上飯館說去,這次換你請我,不宰你一頓我晚上睡不舒坦。」依然是一臉絡腮鬍子的姜子房起身大嗓門道。
到了一個跟阿梅飯館差不多檔次的地方,姜子房點了一桌子小炒,他尤其能吃辣,按照他的解釋是舌頭灼燒的情況下再喝上大口酒,那感覺就跟在床上一瀉如注後再來個梅開二度,怎一個爽字了得,吃的方面陳二狗除了不太喜歡甜膩的,酸辣不忌,就陪著姜子房消滅半盤菜半盤辣椒的食物,說實話,他也在上海黃埔會和南京兩家一等一會所吃過東西,可最後還是覺得真要談暢快,還真得這種不起眼的小地方,找上一兩個談得來的爺們,便宜實惠不說,還不拘謹。
「說吧,啥事。」吃人家的嘴軟,姜子房大口啃著雞腿爽快道。
「我想找兩輛車子,一輛陸地巡洋艦vx,一輛雷克薩斯es350,277變速箱那種,至於有沒有改裝過我不敢說,不過這兩輛車前部都有不小的撞痕,你看能不能找到它們修理的地方。」陳二狗把目的說出來。
「我看著辦,不敢跟你打包票,要是一不留神辦成了,你欠我一條九五至尊南京和一頓飯。」姜子房滿嘴是油,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能辦成大事的正經爺們。
「這肯定沒問題。」陳二狗笑著跟姜子房幹了一杯酒。
這事情要是成了,他在魏家心目中的地位就會水漲船高,那當然不是幾條九五至尊南京的事情,真要量化為錢,肯定是個天文數字,比如一家石青峰私人會所值多少錢,那得扳幾個指頭才數得過來?
可姜子房不想談錢,陳二狗也不願意,不是捨不得那錢,陳二狗小氣歸小氣,哪怕別人說他斤斤計較到勢利,他也認了,可到姜子房這裡,他就是純粹的不願意沾上錢,這個絡腮鬍子男人就跟曹家女人神似,都是大城市中讓陳二狗難得看到的幾抹乾淨景色,那情景,就跟東北的大雪天一般,白茫茫平原大地沒一點汙垢,在南方是多難得的事情。
姜子房喝多了,喝下去一箱啤酒一桌子菜,陳二狗覺得就算沒被酒灌醉,也被酒菜塞暈乎了,所以這位猥瑣大叔話難免多起來,那張臉紅得和關公差不多,襯託得一雙眼睛賊亮賊亮,他把一隻腳搭在長板凳上,一隻手拿著一根筷子敲打白瓷碗,醉醺醺道:「浮生,你還年輕,千萬別忙著跟哪個女人要死要活,年輕的時候多幾次性愛不打緊,但情愛這雞巴玩意能少碰儘量少碰,30歲之前別陷太深,否則就沒法子把精力放到事業上了,耽於情慾倒好,就怕受傷,十幾二十年都治不好,媽拉個巴子的,等好不容易醒悟了,人生最黃金的時段也一泡屎尿隨著大江東去鳥。」
陳二狗不好插話,由著中年大叔一大通唏噓坎坷,就在最後陳二狗以為要背著大叔回狗窩的時候,這傢伙卻起身踉踉蹌蹌搖搖晃晃一個人離開了。
無比清醒的陳二狗自己一個人一口一口喝著啤酒,就著剩菜,細細咀嚼著姜大叔的瘋話。
過了半個鐘頭,接到陳二狗電話的王虎剩帶著王解放趕來,他們坐下後陳二狗又重新點了菜和酒,王虎剩臉色尷尬道:「那那輛車滑頭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