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1/2 頁)
「你手裡那玩意不錯。」陳二狗似乎不急著衝鋒陷陣,刀尖指了指喬六手裡的一樣精巧武器,刃面圓滑,刀尖上傾,刀身曲度極大。
「這叫剝皮刀,實戰用不上,但處理後事最方便,我很喜歡拿這個伺候那些跟我不對眼的睜眼瞎。」
喬六一手玩著剝皮刀,另一隻手從身邊男人手中拿過一柄刀,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炫耀自己千方百計收集甚至是自行設計的刀具,凝視著手中刀刃,近乎痴迷地自我陶醉道:「我的刀,大型獵刀的標準長度,大馬士革鋼材,圓弧研磨出來,你有沒有看到它與眾不同的蛤刃?它有平磨刀鋒的堅固,又有凹磨的銳利,根本就是砍人的極致武器,加上獨特的刨削刀尖,尖銳而窄,刺進肉體最大的缺點就是刀尖太窄可能刺到骨頭後刀尖便會斷裂,但我特意沒有加厚刀尖處,因為我覺得把刀尖留在身體是對敵人的最大尊重。陳浮生,你手裡那兩把刀,在我這種行家來看,根本就是粗製濫造,不值一提。」
「原來刀也有這麼多講究?」
陳二狗故作訝異,陰陰一笑,眯起眼睛道:「我原先還以為只要能捅死畜生,完事後能剝皮抽筋就算好刀。」
「不跟你廢話,給我上。」喬六環視一週,陰沉著臉吩咐。
陳二狗叼著煙撒腳狂奔,不退反進,第一個接觸的是身材壯實的大漢,陳二狗左手稍短鈍刀格擋,右手手腕一抖,手臂猛然拉開,鋒芒無匹只求犀利的長刀斜向撩起,一個電光火石的擦肩而過,陳二狗長刀便在對手身上劃出一道觸目驚心的深刻血槽,第二個幾乎是在始料不及的手足無措中被陳二狗短刀刺中,一擊得手後的陳二狗並沒有死纏不放,而是追向已經退到隊伍最後的喬六,擒賊先擒王,這是最基本的道理,陳二狗沒癲狂到要一個人鏖戰11個悍匪,追擊就得付出代價,陳二狗一開始就清楚,在他躲過兩柄刀的劈砍後,長刀挑掉橫刺而來的一柄陰險撩刺,在周驚蟄捂住嘴巴的一秒鐘,短刀收回擋在左肩,千鈞一髮地架住勢大力沉的一刀,那一刀力道實在生猛,陳二狗與左肩平行的短刀被硬生生敲下去幾公分,肩膀也被劃出一道血痕,一咬牙,陳二狗身體右傾繼續前沖,把這個人撞飛,想要拼死衝出去拿下喬六,卻已經被包圍起來,霎時間亂刀砍下,周驚蟄只看到男人兩柄刀眼花繚亂,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對付包圍他的六七個刀匪。
咔嚓。
就在周驚蟄以為陳二狗危在旦夕近乎瀕臨死地的剎那,這個看上去不算魁梧健碩的男人竟然一刀硬生生砍斷一柄喬六引以為豪的精銳戰刀,短刀趁勢剁掉一條鮮血淋漓的手臂,再添哀嚎不止,也就兩分鐘的事情,已經被陳二狗放倒三個人,而他自己也身受3刀,最輕的是肩膀,最重的是後背,一張鮮血模糊的臉,一道倔強的背影,在這個空隙,他吼道:「操你大爺,王虎剩你他孃的再不趕到,我扒你的皮!」
幾乎同時,一道刺眼燈光亮起,讓一夥刀匪本能地後撤,護住一語不發臉色難看的喬六。
一輛車甩尾停下,輪胎跟地面摩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嗖。
一根扎槍劃破夜空,霸道至極兇悍無匹地將一個原本想要渾水摸魚砍陳二狗一刀的刀匪穿了一個通透,一槍洞穿,插入土地的扎槍尾巴搖晃不止,驚世駭俗的一擊。一個儒雅斯文的男人在瞠目結舌中不急不緩走到場中,身後尾隨著兩個截然不同風貌的男人,他輕輕拔出屍體不遠處的扎槍,扎槍尚且沾有溫熱血液,擦去血跡,他把扎槍拋給陳二狗,幾乎同時,陳二狗也心有靈犀地將鈍刀拋給他。
接過刀,他森冷瞥了眼喬六,緩緩道:「今天教教你們陳慶之是怎麼玩刀的。」
白馬探花陳慶之。
「等等。」
喬六出聲,摘掉墨鏡,看著慘不忍睹的戰場,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