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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優秀與否不好說,但曹蒹葭身旁有太多比他起點高在各個領域出類拔萃的同齡異性,那些男人,笑臉從容,手腕高超,處事圓滑,談吐不俗,即使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能因為良好的家教讓她一眼瞧出與眾不同,但在曹蒹葭看來似乎總缺少了一分畫龍點睛的靈氣,加上那個男人有一個鶴立雞群的哥哥,於是曹蒹葭開始對他的人生上心,稍加猶豫後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
在上海,爬上東方明珠塔,她看到一個恐高卻倔強的男人,只不過她仍舊談不上喜歡,些許好感,只是有個念頭,帶著他走得更高一點。但她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知道自己只能算個局外人,也許施捨給他一份榮華,他會笑著接下,但他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離她也只能越遠,她心底並不希望他把她視作無所不能的恩人,她不想給予墳包中老人厚望的陳浮生毀在她手裡。
然後她全中國東南西北地跑,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最後到南京看他一眼。
她得到了《蒹葭》,走得也再無法起初設想的乾脆利落。
最後,回到北京,抗婚。
用了一個眾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來到南京,來到鐘山高爾夫別墅門口,她甚至有些慶幸陳二狗爬的高摔得重,因為以後兩人回憶的時候,她可以拍拍胸脯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在二狗最落魄的時候跟了他,與他共患難,而不是共富貴。
第五十章 可憐的小夭,不笨的小夭
張兮兮依舊過著那沒心沒肺沒理想沒文化沒素質的頹廢生活,除了糜爛性生活,一個富家千金該有的放浪形骸張兮兮一樣不缺,拿著大款老子的錢瘋狂購物,買一堆一輩子也用不上一次的奢侈品,跟富家子弟的男友泡夜店膩了後就跨省飆車,在杭州龍井路撞到大樹被安全氣囊包裹的經歷讓她覺著倍兒刺激,逃課掛科相對來說實在太過小兒科,大半年沒了沐小夭的公寓,張兮兮就再沒有睡過一次,今天在香格里拉酒店過夜,明天就睡上海錦江,後天高興了就去浦西四季酒店包最貴的,打扮得花枝招展嫵媚動人,一股生怕別人不把她誤解為被包養高階小蜜的彪悍架勢,碰上不知死活真對她有企圖的老外,張兮兮就媚笑著用蹩腳的英語告訴他們一個晚上沒十萬塊大洋不幹。
偶爾她才會喊上北京公子哥小梅去一趟sd酒吧,彷彿只有在不經意間才提到陳二狗這個挨千刀的名字,那個時候,張牙舞爪恨得牙癢癢一副不共戴天的張兮兮給小梅的感覺是寂寞的。
突然有一天,果真休學一年的沐小夭悄悄找到張兮兮,跟地下黨一樣,無聊空虛到快要散架的張兮兮一見到視作她可愛禁臠的女孩,立刻來了精神和鬥志,先是不由分說拉著沐小夭把上海高檔購物場所逛了一個遍,然後在金茂凱越酒店特地要了一套房號是5387的房間,晚上把沐小夭拉到大廈裡號稱中國最高的酒吧拼酒,其實也就她一個人在借著喝酒的名義調戲酒吧內專門招待客人玩撲克遊戲的英俊服務員,張兮兮左看右看橫瞧豎瞧,把沐小夭從頭到腳看了個夠,最後忍不住問道:「小夭,二狗那牲口把你丟下了跑路,你怎麼一點都不像個哀怨的小怨婦,反而還能這麼神清氣爽?」
「那我該咋樣?天天以淚洗面?還是學那群偽文藝青年無病呻吟?可惜我跟二狗一樣,都沒那文學天賦。」沐小夭小臉笑容燦爛得像朵沐浴陽光的向日葵。現在的沐小夭扎馬尾辮,帆布鞋,牛仔褲,寬鬆棉質t恤,清純得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用張兮兮的話說那就是比10來歲的小蘿莉還要像處女。
「想知道為什麼二狗會離開上海嗎?」張兮兮神秘道。
「不想。」沐小夭笑嘻嘻道,就是不肯進張兮兮的圈套。
「真不想?」張兮兮詫異道。
「想。」
沐小夭喝著橙汁,望著窗外的外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