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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曹蒹葭先幫陳二狗批改完一份高考理綜試卷,將錯題一一講解,喝了一口水後,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半,道:「今天就到這裡。王虎剩還沒有從上海回來?」
「也就明後天的事情。」陳二狗撓撓頭道,發現頭髮不短,似乎又到可以理髮的時候。
「最後還有一點時間,你想知道點什麼?」曹蒹葭每天10點後都是她自己的時間,陳二狗雖然好奇,但尊重她僅剩的隱私。
「跟我說說公募私募吧,因為我剛從一份商界雜誌上看到一個名字,齊東吳,嚇我一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雜誌上說他是去年的公募基金第一人,如果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齊東吳,我下次參見同學會恐怕一輛奧迪a4就不算什麼,只能靠媳婦你幫我撐檯面。」陳二狗感慨道。
「齊東吳確實是黑龍江人。」曹蒹葭玩味道,「該不會就是他搶走你的初戀情人吧?」
「她怎麼能算我的初戀情人,你別瞎說,人家齊東吳也不是搶,他們本來就是青梅竹馬,要般配有多般配。」陳二狗笑著搖頭道。
「去年股市行情是單邊下跌,只要遵循自上而下的原則大多基金都取得不錯的收益,不過今年宏觀經濟朦朧難以預測,基於流動性充裕展開的超跌反彈打亂了一大票基金經理的判斷,配置的思路沒能及時從防禦性行業向週期性行業過渡,除非手段通天,極少有人能在今年點石成金,其中齊東吳恰好能算一個,如果他上頭沒有資訊渠道或者身後沒有隱性財團,那我只能說他是個嗅覺敏銳、長短線兼顧的天才,你之前說他肯為了女人放棄清華,加上這點,他似乎一點都沒有給你可趁之機,人家牛熊通吃,所在基金是老六家之一,底蘊深厚,以後人脈足夠,翅膀一硬就出來單飛自己做私募,那還不是財源滾滾,一不小心沒幾年就能上福布斯胡潤兩榜。」曹蒹葭不輕不重地落井下石。
「齊東吳那種人,的確走到哪裡都拉風。」陳二狗自嘲道。
「公募鐵定不適合你這種高中文憑的孩子,至於私募,浦東國際投資不就能算半個,你要是想壓那個齊東吳一頭,出一口惡氣,這倒是個不錯的平臺和跳板,不過做私募,身邊團隊不行,沒有官場資源,做不大的,起碼現在的你還是沒資格。浦東國際經過錢子項和方家這兩方瓜分,再加上上海方面一些潛在競爭對手的挖牆腳,到你手裡恐怕也就一個空殼,沒什麼戰鬥力。」曹蒹葭繼續火上澆油。
「戰鬥力啊戰鬥力。」
陳二狗點燃一根煙,喃喃道:「不知道從小就不缺戰鬥力的富貴有沒有機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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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金陵飯店35層某套豪華房內,一個身材曼妙玲瓏有致的女人赤著腳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掀開窗簾,望著僅有幾分神似上海的繁華夜景,她並不喜歡這座城市,但她喜歡這家算不得太出彩的飯店,喜歡到不惜砸下重金成為這家飯店大股東的地步,因為這是她顛沛童年唯一住過的星級飯店。
叮鈴。
小鈴鐺輕微響聲,女人雖然陷入沉思,卻近乎本能地轉身,做出一個讓人嘆為觀止、幾乎達到人類極限的彈射動作,雙手撐在床上,一個翻身落地到奢華大床另一側,緊貼牆壁,手中輕輕摸出一把鋒銳雪亮刀片,異常輕薄,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那張精緻到如同一張尤物花旦臉譜的容顏,一抹胭脂紅,觸目驚心。
貼緊牆根,緩緩移向房門過道,率先闖入視線的是一隻握槍的粗壯手臂,她彎腰弓身,猛然間出現在那個瞠目結舌的男人視野,左手彎曲成爪,拇指食指和中指勾住不速之客的喉管,一扭。
右手掌心刀片悄無聲息刺入左胸前壁第五肋間隙,那裡恰好是鎖骨中線內側1至2厘米處,大血管由此出入,朝向右後上方,可以摸到心尖搏動,她那一刀恰好刺入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