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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柏忽然轉頭直視佘衛池的眼睛，“或許你沒有遭遇過這種事，但你會時刻提防著。”

佘衛池不置可否，也沒有言語。

師柏剛剛已經在他身邊坐下，兩人互相依靠著，佘衛池扭頭時幾乎和師柏的眸子平視，那雙眼睛裡乾淨澄澈，比雪山夜晚的白雪更純潔。

師柏是alpha，很少有alpha會去主動想一個oga的處境。

他大大咧咧，他也細緻入微。

佘衛池覺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師柏這個人這個名字佔滿，鼓鼓囊囊，沒有一絲縫隙。

師柏佔據著alpha的身份，卻沒有因為自己的得益而忽視，他擁有世界上最溫和的善良。

從上視下。

他在身上摸了摸最後在兜裡拿出一隻用來點蠟燭的打火機，單手護風…

咔嚓一聲。

香菸被點燃了。

師柏愣了愣，然後抬到唇邊。

佘衛池問著熟悉的香菸味道，彷彿自己也在抽菸，“其實整個人類社會和原始森林也並無不同，每個猛獸被禁錮在人類的軀殼裡，每一個人都擁有惡劣的本性。”

“小孩因為教育才會有禮貌，逐漸懂事，不爭奪，不耍橫。成年人因為法律才會配合制度，靠自身努力掙錢。”

“欺凌弱小。靠蠻力壓制弱者，剝奪弱者的皮肉骨血，完完全全的野獸行徑。”

“不過呢，人和野獸有一個也是最大最重要的區別，那就是思想。思想驅使人類從野蠻到文明，從互相爭鬥到建立秩序，從規則到法律。”

師柏吸了一口煙，煙雲繚繞間他的面龐輪廓被模糊，“…對付王利楠靠蠻力是一時的，但法律卻可以從根本解決這個問題。你想說的是這個。”

佘衛池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瞧他，近在咫尺的脖頸纖細修長，因為吞嚥而鼓動。

“真聰明，其實語文也沒那麼差嘛。”

師柏一下子就炸毛了，這都第幾個說他語文差的了，也沒有那麼差好吧，一百五十分的試卷他好歹也有八十多呀，就是作文不及格而已。

比許一袁好多了好吧，他上次才考五十多分，被語文老師要求背了十篇閱讀理解。

但是物件又不能吼又不能說，只能寵著，他只能憤憤地翻白眼。

“可把我們佘大學霸厲害壞了呢。回去給我補習，不到一百二剝奪你的教師資格。”

佘衛池瞟了一眼他手機的外賣頁面，站起身來，“好，爭取讓你考b大哈。”

這是挖苦我還是誇我呢，師柏眯著眼睛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

…

因為這件意外，學校怕學生們牽連進不必要的麻煩，提前把學生的冬令營嗶掉一天，第三天就拉豬崽似的把人拉回去了。

而影片和錄音則在當天下午佘衛池都備份交給了高藝誠。

並告知他了他其中的厲害關係。

兩人可以幫他一時卻不能一直幫他，高藝誠也有站起來的意願，剩下的怎麼做兩人已經給出了標準答案，高藝誠只需要依葫蘆畫瓢。

學校的生活平靜了兩天，再聽見這件事的時候是程楓單獨把兩人叫到沒人的辦公室。

一進去程楓就看著兩個人一臉怨婦臉，“老師對你們掏心掏肺，你們對老師耍心眼子？有影片居然還不告訴我。”

那邊的訊息程楓一直關注著，事情發生的當天凱特酒店不久就直接報警了。警察來了把王利楠和一眾混混學生帶走了。

但是由於證據不足，這件事不好定奪，要查也只能慢慢查。

人不能一直被扣著，王利楠被拘留兩天即將被釋放。

鵬飛學校和王利楠家裡都不想把事情鬧到，和酒店三拉兩扯之下，